穆云行得知此事后,面色阴沉,目光冷冽如冰,他厉声道:“我穆云行的商队容不得这等败类!将他们逐出商队,永不再用!”
那几个歹人连连求饶,涕泪横流,声音颤抖如秋叶:“东家饶命啊,小的们再也不敢了!”
穆云行心意已决,丝毫不为所动。
时鸢没想到穆云行是如此公道之人,对这年轻的东家,心里多了几分赏识。
她行礼谢过穆云行,轻声道:“大晚上的麻烦东家了。”
穆云行只朝她点了点头,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不必客气,理应如此。”
言罢,他没有再多说什么,转身离开,他的身影在月色中显得清冷而挺拔。
时鸢望着他离去的方向,若有所思,这东家年纪轻轻,却有这般成就,为人还沉稳公正,实乃难得。
时鸢又谢过众人,也转身回了自己的营帐。
经此一事,她心中仍有后怕。
躺在榻上,她翻来覆去难以入眠,脑海中不断浮现出那小杂役丑恶的嘴脸和当时紧张危险的场景。
每一次闭上眼睛,她都仿佛能感觉到有人在黑暗中窥视着她。
她叹了口气,这一直跟着这商队也不是个办法,等时候差不多了,她还得寻个理由离开。
这商队虽能让她隐匿其中,暂得一方安宁,可这前行的路程还是太慢。
每一日她都在心中默默盘算着,等她回到大宁王城也不知是几时了。
毕竟这商队走走停停,忙着进货和卖货,全然没有她心中那般急切。
时鸢躺在简陋的被褥中,辗转反侧,难以入眠,耳边传来商队众人的呼噜声和偶尔的梦呓,更让她心烦意乱。
直到后半夜她才缓缓睡下。
第二日启程时,穆云行面无表情地来到时鸢的马车前问道:“姑娘可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