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一辆马车缓缓停在了她面前。
时鸢抬眸望过去,只见马车上下来一个中年男子。
男子身着华丽锦袍,腰间佩着美玉,锦袍上的绣纹繁复而精致,整个人散发着贵气。
他眉宇间透着几分轻佻与傲慢,一双细长的眼睛里藏着让人捉摸不透的心思。
男子缓缓走向时鸢,时鸢这才认出来人,此人正是大宁的太尉沈远舟。
随着他的步步靠近,时鸢不知他所为何事,心中不禁升起一丝警惕,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小步。
沈远舟走到时鸢面前,嘴角勾起一抹不怀好意的笑:“时姑娘,别来无恙啊。”
时鸢微微福身,冷淡地说道:“不知太尉大人找小女所为何事?”
沈远舟放肆地上下打量着时鸢,眼中闪过一丝贪婪,这时潇的女儿真是出落的愈发好看,果真是个美人胚子。
他暗暗地想着,如今时潇落难,趁机将她收入府中,倒也是美事一桩。
随即缓缓开口说道:“时姑娘,如今你父亲深陷叛国之罪,你可知这其中的厉害?这可是抄家灭族的大罪啊!”
时鸢咬了咬嘴唇,眼中满是坚定:“家父是被冤枉的,小女定会为他洗清冤屈。”
沈远舟嘿嘿一笑,脸上的表情愈发猥琐:“洗清冤屈?谈何容易。时姑娘,你莫要天真了,这朝堂之事复杂得很,岂是你一个小女子能左右的?不过,若是时小姐愿意跟了我,我倒是可以在圣人面前美言几句,说不定能救你父亲一命。”
时鸢怒目而视,心中充满了厌恶:“太尉大人,请您自重!”
她没想到平时看上去相貌堂堂的沈远舟居然是这种人。
他的年岁虽不算高,但她都可以做他女儿了,他怎敢口出狂言!
沈远舟却步步逼近,露出一副势在必得的神情:“时姑娘,你可要想清楚了,这可是你唯一的机会。跟了我,荣华富贵享之不尽。我沈远舟在这王城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能看上你,是你的福气。”
时鸢气得浑身发抖,大声呵斥道:“你这无耻之徒,休想侮辱我!我时鸢就算死,也不会从了你这腌臜之人!”
沈远舟脸色一沉,恼羞成怒地说道:“哼,不知好歹的东西,敬酒不吃吃罚酒!你可别后悔!”
说罢,沈远舟拂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