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老太太,是今早十点。”
周老太凝了下神,“十点后,中午呢?”
佣人没底了,紧搓着手心,声音越来越低,“老太太,阿珠错了,涂完药,赫儿少爷说有事出门办,命我瞒着你。”
周老太虚步,阿怀姨稳稳搀住。
“老太太,赫儿少爷的话,佣人们也不敢不听啊。”阿怀姨解围。
吐了口浊气,周老太望向窗外天边,那抹逐渐染红的云彩,“今天宁二小姐没来?”
“是。”
周老太拢紧发皱的指骨,眸色一点点沉下。
*
情事停歇,夜幕以至。
晦暗的内厅,一室旖旎。
沙发里的男人,食之餍足地半靠而坐。
松散的白色衬衫,被黏腻的汗水打湿,贴在紧实的肌肉上。
浮现而出的轮廓线条,带着蛊惑,糜烂的视觉冲击。
宛如一副浓重色彩的油画,令人晃眼,迷醉。
伏在他怀里的女孩,米色的雪纺敞开被退到臂弯,胸衣扯坏,不见影踪。
藏着小脸,不肯抬头。
周赫瞳仁里的情欲,逐渐褪去。
理智回笼,他大掌抚着女孩纤薄的脊背,又替拨开她闷热的长发。
视线下压,一一掠过他发狠时的杰作。
那一截无发丝遮挡的肩颈肌肤上,密密麻麻,全是深浅不一的吻痕。
宁幼恩娇嫩,无暇。
轻轻一掐,一揉,一嘬,艳红成群。
积攒整天的怒气,扰乱了心智,催使他失控地占有她。
此时望见她这一身被折腾出来的痕迹,周赫深深拧眉。
“带你去洗澡?”
女孩无力,浑身都是瘫软的。
方才周赫,逼她好久,磨她好久。
许是最后听到她的嘤嘤求饶,讨好,他才肯接过被她捏扁了的小盒子。
起初,他提着她,紧紧相贴。
可到中期,忍疼的汗滴溢出额角。
后腰处的伤口扯到了。
宁幼恩漫着情潮的眼尾虚虚拂过,心疼不已。
【周赫哥,你别动。】
【我不动,你动吗?】
他暗哑,低喘的腔调,比撕磨在她肌肤上的痒意,更令女孩弥足深陷。
她羞赧,微微支起腰身。
细如蚊声的软语,似悄悄拂过这片欲色的春风,掀入周赫耳蜗。
【我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