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而不得,在叶书桉这里不是恨,是守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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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次刮胡子,宁幼恩显然得心应手多了。
虽然还是有些手忙脚乱,倚靠在床边的男人,却柔着眉眼,任她折腾。
“周赫哥,你怎么从昨晚,就一直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
宁幼恩支起腰身,手里捧着温毛巾,给他擦胡须膏。
“哪种眼神?”周赫佯装不懂,鼻尖蹭过她挨近的面庞。
女孩羞怯,脸一下就红了。
酥酥痒痒的,周赫的气息总令她通电般反应。
宁幼恩不想回答他,手同毛巾一起浸在水里清洗,“胡子刮干净了,你答应我的,最后一次图稿修改的指导。”
一物换一物,很是公平的。
刚要撤离,男人的长臂,又一次肆无忌惮地缠了过来。
紧紧捆在她腰间,往下拖,拉入怀。
这段时间,周赫涂药方便,都只穿开衫,不系扣子。
敞露的胸膛,伏在女孩撑起身子的掌心下,那么的蓬勃,滚烫。
“周赫,门窗都没关。”
两人虽掩在屏风里,只要稍有人进来,目光一顺,便能隐约瞧见。
女孩急促唤他。
“高兴叫哥,不高兴叫周赫,赌性子喊姐夫。”
男人摩挲着她腰身,语气顽劣,呼吸灼热。
“我又没喊错。”
宁幼恩扭着身子,想逃开,却一直被狠狠压制,“你就不怕万一被撞见。”
他轻笑,“不怕。”
“为什么?”
“今早奶奶同阿怀姨她们出门祈福,没有傍晚,回不来。”
周赫挑了她一缕发丝,绕在骨节分明,修长的指尖上,“我吩咐了其他人,不用留别院伺候,等午饭再来。”
难怪他这么大胆。
门窗敞着,还敢抱着她腻歪。
“你蓄谋,只想着偷情。”
她小嘴又开始刁蛮了。
周赫凝着她黝黑,灵动的眸子,神情则暗暗淡了下去。
【幼恩从小,就一直遭受宁家那对母女的家庭暴力,不论什么原因,只要招惹到她们其中一人,辱骂,挨打,逃都逃不掉。】
【初中一次,她受不住,逃了。
躲回学校女厕所却被清洁工发现,通知了值班老师找家属,她疯狂哭,疯狂哭,直到在操场遇见我。
她求我带她上车,不要被妈妈带走。
那次我才发现,她藏在校服里的四肢,几乎全是伤。
没吃饭,饿得一路吐酸水,她本就有胃疾。】
叶书桉落坐在周赫床边,一字一顿地回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