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杳神色涣散地呆坐在床上,脑海中关于这具身体的回忆渐渐清晰起来——
原来,她穿越到了一个将门之女身上,这个将门小姐和她同名,不过多了一个姓,叫时桃杳。时桃杳的父亲是当朝功勋无数的大将时颐迁,母亲是西域金蜃公主,按说傍靠着这家世,她怎么说也算是将门贵千金,可惜,这时桃杳偏偏是个抱来的冒牌养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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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真正的将门千金是小时候便走丢了的时颐迁与金蜃公主的亲骨血时兰心。那时候,时颐迁为了安慰因丢了女儿每日郁郁寡欢的金蜃公主,从大漠抱回来一个与时兰心同岁的孤女认作女儿。只可惜,这孩子并不得其所好,金蜃公主心结难解,因悲痛过度早亡了。
金蜃公主死后不久,时颐迁又迎娶了一房新妇。白事未尽红事兴,偏偏同年,走失多年的时兰心忽然被衙门找回了。
父女相认,时颐迁大喜过望。也就是在这一年,抱回来的那个孩子才终于有了属于自己的名字,时桃杳。
至于为什么起了这么个名字,大约是时颐迁对金蜃公主还有未尽的思念。漠北时日无几的春天里,他曾从京城捎去一枝开得最盛的桃花。
如今时过境迁,故人杳然无踪,京城的桃花也再不会开到漠北的荒原。
这些年来,时桃杳过得并不好。时兰心仗着父亲的偏宠,常变着法子捉弄欺负时桃杳。在这之前,正是时兰心故意逼桃杳吃死老鼠,时桃杳宁死不从,便被逼得饿了三天三夜,活活饿死了。
至于这怀菱,说是仆从,但与时桃杳有过命交情,就如亲姐妹一般。这肉汤,便是她冒死偷偷从厨房偷来的残羹冷炙,想着怎么也是能让二小姐吃上一口油脂。
可她估计怎么也不会想到,眼前再次醒来的人,已经不是她的二小姐了。
桃杳强忍住腹中翻涌的吐意,习惯性地从口袋里摸出一张泛黄的绢帕,擦净嘴角的秽物。
“怀菱,没有别的吃的了吗?”
腹中阵阵痉挛,看来这具身体是真的饿的不行了。
偏在这时,屋门被人一脚大力踹开,来人正是时兰心。但见她衣冠楚楚的模样,骄横肆意的笑着:“你要吃什么?饿了这些天,我来满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