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一顿,他又说道:“馥香斋所有的营收,按六四分成,我六你四。明日之前,去通汇钱庄存好。”
云晴立即扑腾一声跪倒在地上,将整张脸埋在双膝处,哀嚎道:“王爷,若不是你,根本不会有这馥香斋。你就是我与云韶的再生父母,你说一我们不敢二,你若与我们割席,叫我们还有什么脸面活下去?还求王爷收回成命。”
楚欢隽重新披起外出的大氅,起身就要走:“一本烂账,算也算不清。我与你没什么好说的。”
他本要走,可又想起什么似的,将目光落定在桃杳身上,问道:“你们认识?”
桃杳可不敢得罪楚欢隽,急着摆手与云晴撇开关系:“不认识,我只是恰巧路过这里,然后恰巧帮老板娘解决了一桩麻烦事而已。”
楚欢隽没好气地笑道:“小桃可真是古道热肠,不过以后可要明辨是非,有些坏人可不值得结交。”
云晴狗爬式一般匍匐过来,抓住楚欢隽的靴子不让他走,哭道:“王爷,云晴真知道错了。”
楚欢隽将她一脚踹开,神色轻蔑:“我只是不常来,不是死了。馥香斋一月前与无烟阁有过往来,你真当我不知道?”
刹那间,云晴的神色变得分外难看,似乎恍然间明白了什么,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道:“王爷,那只是笔单纯的交易,不过是香料来往罢了,还请王爷相信云晴。”
“相信?”楚欢隽谑笑,“你要把我当傻子骗吗?”
说罢,楚欢隽蹲下身子,用扇子骨轻轻抵住云晴脸颊:“我说过,为我做事就要听话。眼下我与你割席,不要你一条命,算是对得住你。今后你馥香斋自生自灭,与我无关。”
那云晴泪眼婆娑:“好吧……那王爷,今日的进账如何算?”
“今日?”楚欢隽挑眉,“我不是让人把你的货都清空了么。”
云晴把目光缓缓转向桃杳,楚欢隽也顺着她目光转向看过来,桃杳不由冷汗涔涔。
所谓鸟为食亡,桃杳今天总算也是对这个词有了个中感悟。
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桃杳张口道:“今日馥香斋的货我给补齐了,答应要给我的一百两银子,还请立刻给我。”
这下,一屋子人瞠目结舌。
一是云晴云韶没料到桃杳真敢在楚欢隽大魔头面前要账,二是楚欢隽没料到桃杳居然还有制香这种本事。
桃杳见楚欢隽不为所动,又转头看向地上跪着的云晴:“老板娘,是你答应的我,你不会想赖账吧?”
楚欢隽袖子一挥,说道:“这一百两,我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