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桃杳整个人像只泄气皮球,差点要瘫软在地上,“那我不是完了。”
“二小姐……你若是不同意这门亲事,可不可以好好地跟老爷求求情呢?不至于把事情闹得像现在这样难看……”怀菱低声道。
“不是,我倒是也不想事情闹成现在这样。”桃杳有些郁闷,“我不是故意要逃的。”
陆澈形迹可疑,身份神秘,又似乎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还没有告诉她。
也不知为何,桃杳对陆澈这个人,莫名的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怜悯。所以,桃杳不打算将陆澈暴露出来。
怀菱叹了口气:“二小姐,这会应该有人去通报老爷了。老爷或许没一会儿就要回来了,咱们还是赶紧做好准备吧……”
“说得对。”桃杳一边应道,一边捧起桌边的茶壶,直接揭了盖子狂饮,“怀菱,还有没有什么吃的?我要赶紧填饱了肚子上战场去了。”
“有有有。”怀菱赶忙从柜子里拿出一只食盒,揭开盖子竟是几碟残羹剩菜,“方才他们席上忙着吵架,没人注意,我赶紧偷偷捎了一些剩菜回来,我就知道能派上用场。”
桃杳二话没说,端起那几碟子剩菜不管三七二十一全部吞进肚子里,因着吃得太快,不慎将一根鱼刺吞了下去,生生扎到嗓子眼上了,痛得她眼泪直冒。
桃杳痛苦地捂着脖子,一只手在胸前胡乱比划着,试图告诉怀菱自己被鱼刺卡着了。
可惜她比划的动作太过抽象难懂,怀菱一脸懵地看着她,只以为她是呛着了,直接上手拍打她的前胸后背想给她顺气,不曾想就是这么一顿拍打,拍得桃杳一个冷不防将鱼刺吞得更深了。
桃杳连忙将怀菱推开,忍不住涕泪横流,这简直是谋杀啊谋杀!
此刻她搜索枯肠地将那些能吐出鱼刺的法子都想了一遍,先是往嘴里塞了一大口米饭,又端起那碗酸汤吭哧吭哧闷了二十多口,只可惜那根鱼刺顽固非常,死死地钉住她的喉咙,吞不下去,也吐不出来。
偏偏这时候,门外传来一阵大动静,紧接着屋子的门被大力敲了三下。怀菱跑到门缝处偷偷瞄去,回过头来,已是一脸惊惧,用口型向桃杳传达道:“二小姐,是老爷。”
此刻说不出半句话的桃杳已然放弃挣扎,她脸上浮现的神情是怀菱从未见过的沉静。她向怀菱点了点头,示意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