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桃杳这么一说,那些衙役便不再阻拦了,给他们一行人让出了一条道路。
为首的那名衙役主动上前来引路,向来寡言的时颐迁今天却是破天荒的总与那领路的衙役找话聊,还偷偷往那衙役手里塞钱袋,那衙役推来拒去,苦不堪言。
“时将军,前边不远就是宋大人的书房了。你我这样推推拉拉的,叫旁人看见了不好。”衙役说。
经衙役这么一提醒,时颐迁才发觉这一路过来有不少杂役盯着他的动作在看,登时觉得脸上有些挂不住,方才将那钱袋子往自己袖子里揣了一揣,收敛了些。
桃杳有些意外,她本以为时颐迁不会管她死活,可如今却见他想尽办法在替她周旋,宁肯放下他向来清高的面子身段,去求一个小小的衙役,只是为了能替她博到一个回旋的余地。
正当她的感动还没维持到片刻,走在前面的时兰心忽然回头,向她甩来一个眼刀,仿佛一盆冰水泼在她脸上。
时兰心把声音压得很低,但还是一字不漏地落入桃杳耳朵里:“时桃杳,不是你的总归是要还回去的。你做了时家小姐十八年,已经捡了大便宜了,难道还想奢求更多?”
桃杳分外不解地抬头对上时兰心的目光。时兰心今日打扮得花枝招展,似乎是有什么大喜事。
桃杳固然心中有怒火,但此刻也不能发泄,索性将步子迈得更大了一些,顺脚将一粒石子踢飞起来,那石子正正好好敲击在了时兰心的脚腕处,打得她登时惊叫出声。
“哎哟!痛死我了!”
时兰心懊恼地俯下身去查看自己被打得疼痛的脚腕,桃杳瞅准了时机,照着她抬起的臀部的方位,又是一脚——一粒更大的石子像飞弹一样弹射而出,正中靶心。
时兰心痛苦地抱着臀部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哭喊道:“哎!怎么回事!这里有埋伏啊!”
那领路的衙役反应极快,立即打断她道:“时小姐,官衙戒律森严,怎会有埋伏?还请时小姐谨慎些。”
这时候,时颐迁也一同转过头来批评时兰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