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了,你不会真中毒了吧?”
桃杳又拍了拍楚欢隽的脸颊,他还是没有回应她。
只见他脸色苍白,唇上隐约透出一点乌紫,果真有中毒的迹象。桃杳又将手伸进他的衣领间,摸了摸他脖颈处的温度,竟然一阵热烫,一阵冰寒,看来他中的还不是简单易解的毒。
桃杳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楚欢隽,索性又用脚踢了他三道,竟然还是没有一点神智复苏的迹象。
“楚欢隽,你开什么玩笑?你不是这世界上最狡猾最可恶的老狐狸吗?怎么这么好杀?”
桃杳站在晕倒的楚欢隽身前,思索了片刻,随即便有了主意:“一切都是天注定。看来是我时桃杳命不该绝。楚欢隽,你自己不慎跌入圈套,实在倒霉。这辈子我欠你的,下辈子我再还你吧。再见。”
说罢,桃杳还毕恭毕敬地朝楚欢隽拜了三拜。
拜完,转头就走。
可走了没三步,桃杳却像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又立即掉头回来,开始扒楚欢隽的衣服。
桃杳一边扒,一边自言自语道:“对不起啊,我知道这样趁人之危很不道德。可是我实在是穷的揭不开锅了……钱财乃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你看你人都要死了,留着这些钱也没有用,不如拿来救济救济我吧……你就当给自己积积阴德,你看你这辈子在人间是尊贵的皇子王爷,你九泉之后也一定能在地府混个高官做做的啊……”
一阵扒皮搜身下来,桃杳将楚欢隽身上能扒下来的值钱玩意儿都扒下来了。搜到最后,只剩下他手里抓着的那只白玉瓷盒。
桃杳盯着那白玉瓷盒端详了半晌,白玉质如羊脂,色泽温和如水,确实是成色上好的玉石。用这样好的玉石,不惜打磨雕琢做成了这样一只小小瓷盒,可见这瓷盒主人的财大气粗。
不知这白玉瓷盒什么来历?芝宁竟然能用它来要挟楚欢隽。
桃杳稍一揣摩,料想这白玉瓷盒的背景肯定不简单,便想着将这白玉瓷盒也一同捎走,日后或许也能为她所用。
可她的手指刚伸进楚欢隽的掌中,想将他紧攥的手指掰开时,就被他冷不防一把反握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