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是个男的,怪不得你这么能打!”先前那个盛气凌人的丫头又从黑压压的人群中钻出身子来,此时她手里也握了一把剑,正像个老鼠一般连滚带爬地跑到楚欢隽跟前,挥挥刀剑,表示要与他宣战。
“少主有令,你们都愣着做什么?还不快来拿下这两个猖贼,为百姓除害!”那丫头又大声喊叫起来,抓着剑朝着楚欢隽的身上径直冲了上去。
楚欢隽浑不在乎地一笑,长裙一撩,长腿一踢,像踢皮球似地就把那丫头踹到一边。
那丫头还正要爬起身来,却被左丘大声怒斥道:“丢人现眼的东西!还不快躲一边去!”
电光火石间,楚欢隽轻身一跳,众人一晃眼之间,下一瞬便看见一个满身嫣红的身影已经长身玉立于马车顶上。楚欢隽笑着摇了摇扇子,面上保持着那副春风明媚的假笑,依然是一副温言软语的腔调:“我们不要你们什么东西,只要一匹马,给不给?”
左丘从车窗里探出脑袋,一抬头便看见楚欢隽的鞋尖压在自己头顶,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从手里丢出一盏茶杯去砸楚欢隽的脚,骂道:“猖贼,你活腻了,你知道我爹是谁吗?”
楚欢隽闻言,忍不住捂面轻笑了起来,索性就地坐了下来,两条修长的长腿凭空翘起了个二郎腿,一只脚竟大胆的直接伸长踩在了左丘的头顶上。
左丘顿时如铅灌脑一般浑身僵直在当处,牙关咬的咔嚓直响,脸上像是被泼了颜料桶一般,一阵青一阵红一阵紫一阵灰白。
显然,这位平日里矜贵惯了的少主,此时已经是被楚欢隽气得马上要昏过去了。
楚欢隽漫不经心地笑了两声,踩在左丘头上的那一只脚竟然还大胆地顺势在他头发上刮了一刮,将鞋底的一些泥沙全刮在了左丘的头发上。
楚欢隽大抵是这世界上最猖狂的贼了,竟然敢用左少主的头发擦鞋底泥灰!这一举动,瞬间将方才围在桃杳身边的大群兵力吸引了过来。
左丘随身带的侍卫虽说多得几乎快要像一小支军队了,但见此形态,也都是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