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级病房成了会客室,来客络绎不绝。
云皎坐在主位,迎接来客,平心而论,刚开始她还有点心虚,后来从对方的态度中,她揣摩出了处世之道。
沉默是上位者的特权。
她只需要微笑、点头、蹙眉,适时发出意味不明的轻哼,让人捉摸不透她的真实想法。
看来她以前是个很有地位的人,不知道她做了什么,让一些人如此恐惧,说话时忌惮,又小心翼翼地试探她的态度。
朱红担任临时大管家职位,传达云皎的话,
“各位,我姐她大病初愈,实在精神不济,虽然想招待大家,奈何心有余 力不足。
诸位都是昔日旧识,今天也就不与各位浪费时间寒暄,大家有事说事,速战速决。”
门外众人点头,
“还是云九的一贯作风。”
“雷厉风行,实事求是。”
“你们是一起进去,还是分批进?”
由于来客分属不同阵营,各自目标不同,想说的话也不同,在门外自动排好顺序,分批进来探望。
云皎观察率先进来的几人,皆是沉稳内敛,不怒自威的中年人,像当官的。
和她料想的一样,门外那群小年轻再迫切,也争不过他们。
在礼堂时,也是他们站在前排,其中就有为她念悼词的云不惊。
失忆了阅历不足,云皎没有和他们打交道的经验,但她暗自比较,将这些人归为霍峥那类。
处事圆滑,滴水不漏,谈笑间套话挖坑,从细枝末节里抽丝剥茧,获得自己想要的信息。
就连情绪都流露地恰到好处,一见到她就关心道,
“贤侄女,这几个月去哪了?真是让我好生担心,你瞒着别人也好,怎么还瞒着自家人。”
说话的是云不惊,语气熟稔,还有些责怪。
云皎出身云家,云不惊被各大家主推出来当代表。
这些是云无心在他们进门时,快速和云皎介绍的。
云皎沉默着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