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宁震惊了。
虽说话糙理不糙,但他好歹是个读书人,是可以在大庭广众之下这么说的吗?
果然刚刚还站在中立阵营的一小部分路人,因他这句话,瞬间倒戈了。
程延越发生气,情急之下竟急病乱投医,指着岳宁道:“来,你说,我有没有污蔑他?”
岳宁:“啊?我?”
程延理直气壮:“对,你曾是他妻子最了解他秉性,你来说!”
赵志成气定神闲的样子挂不住了。
“你问她作甚?她早已被我休弃,她的话如何作数?”
本想吃瓜却不小心被吃瓜的岳宁顿时不乐意了。
“对对对,他一考中秀才就把我休了,我跟他没有任何关系。”
岳宁本来都不想掺这一摊浑水的,但赵志成非得上赶着犯贱,那她可不能惯着他。
一考中就休糟糠妻,这都什么陈世美行为,可不是什么好名声。
他有什么资格好意思说出来?
路人的风向果然又变了。
“一考中就休妻?什么个事?”
“我呸!就是一负心薄情的人渣,还读书人,我看你这书都读狗肚子里去了!”
赵志成红着脸怒道:“岳宁!你休要胡搅蛮缠,是你先不敬婆母,殴打我母亲在先,且不知悔改,我这才忍无可忍休了你,跟我中秀才有何关系?”
岳宁故作疑惑:“我怎么记得休妻书上白纸黑字可写的是我三年无后?”
赵志成冷哼道:“夫妻一场,我那是为了维持你脸面,真正的缘由自然是因为你殴打长辈。”
“这么说,你也认可三年无后这个事实对吧?”岳宁紧接着反问道。
赵志成狐疑地看着她:“那是自然。”
“行,有你这句话就成。”岳宁在众人不解中整了整自己衣裳,气定神闲将矛头顿时一转,“那咱们就先掰扯掰扯我殴打你娘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