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海面一艘不起眼的帆船正渐渐远离海岸往大海深处漂行。
不久之后两侧两艘大船同朝帆船驶去,从两面把帆船夹在中间。
梯子搭好,两艘大船上四五个保镖分别从大船上护送两个人下来,彼此保镖相互搜身之后,勒普莉扯开红唇朝德诺做出一个请的姿势。
德诺留下两个近身护卫,对其他人挥一下手,紧了紧衣服抬腿往小船船舱内走。
“你们也退下吧!”勒普莉对自己保镖吩咐,带着秘书和一个保镖跟上德诺脚步。
“是。”
他们各自的保镖退回自己的船上,收回梯子驱动大船,最后一起停在距帆船十几米的距离外互相监视。
见大船按照约定回到自己的位置上,与勒普莉面对面坐着的德诺放下窗帘。
“我以为我们此生不会再有这种心平气和坐下来的机会。”德诺把手放到交叉的两条腿上,背往后靠。
勒普莉咧开嘴角。
“谁说不是呢,毕竟你才刚刚给了我致命一击,要不是我反应及时怕是现在连跟你面对面坐着的资格都没有了。”
显然现在的德诺已经不吃她这一招,嘴角扯出冷漠的笑。
“从你选择跟随莱登的那刻起我们就已经注定会走到如今这个局面,你这么有野心,现在又惺惺作态给谁看?”
勒普莉手肘靠在扶手上撑着脑袋。
“哎呀,要不怎么说你们男人翻脸的速度快呢,我可还记得我们当年是怎么一起爬上来……”
“够了!”
即使时隔这么多年,当年那件事依旧让德诺心悸,他怒声打断勒普莉的话。
“当年那件事是你我一起做的,当初说好让它永远埋藏地底,你现在又翻出来是什么意思?”
现在的勒普莉不怕他动怒,哼笑道:“怎么,时隔这么多年你还过不去那道坎,也会在午夜梦回时惊出一身冷汗吗?”
勒普莉用的“也”,说明当年那事同样困扰着她。
能走到今天这个位置他们比任何人都心狠,这些年为了往上爬他们暗地里做的事单拎出一件都比那件事残忍。
但事到如今那件事对他们影响依旧最深。
可能是当时他们都还太过年轻,心理素质和现在远没法比,所以这道坎永远过不去。
她不知死活挑战自己极限,德诺倏地从椅子上站起来。
“你今天约我见面目的是想用这件事威胁我,那我们没什么好谈的。”
德诺做势要转身离开,勒普莉“呵呵”笑出声。
“急什么,我不过是想跟你套个近乎罢了,没想拿那件事威胁你。”
那件事一旦曝光同样会把她拉下水,她又怎么会傻到做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