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依旧伏案的沙纳揉揉发胀的太阳穴,换上睡衣的赫奈端来一杯水和几粒药丸递给他。
“我还有好多文件没处理。”
看一眼桌子上堆砌成小山的文件,沙纳没抬头,继续揉着额角。
“这些文件不用看你也该知道没什么新意,听话把药吃了乖乖去睡觉,你这么熬下去身体会吃不消。”
赫奈强硬把药塞到他手里。
那些文件都是各地官员递上来求助的,无一不在控诉他这些年大胆变革让底下人难做。
不少人暗中举报抹黑还能五年稳坐总统之位,沙纳和赫奈这些年的艰辛无人能体会。
官员里那些助纣为虐的被他们清理的差不多,眼下正是合力一致对外的好时机,可他们低估那些恶势力的无耻程度。
势力党暗中联手筑起高墙,甚至在政府军队无法顾及的地方开始威胁恐吓民众征收保护费。
本就艰苦的民众生存艰难,沙纳这么多年苦心经营的形象和承诺的事在他们心里成了假大空。
民心渐失,他怕这场革命还没走到头就化作泡影。
“难道就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沙纳攥紧手里的药丸,满目悲凉。
真走到这一步时他才切身体会莱登当初的无力与煎熬。
他几乎把自己的一切都赌在这条路上,赫奈知道劝不动,于是转换策略。
“或许还没到走投无路的时候。”
“还能有什么办法?”沙纳抬头急切看过来。
赫奈盯着他手里的药丸,连哄带骗。
“你把药吃了我告诉你。”
沙纳知道他在担心自己的身体,听话仰头把药丸塞到口中,再接过他递来的水杯仰头全部喝下。
“你可以说了。”
赫奈拇指拂去他嘴角水渍,好气又无奈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