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降点了点头,起身将江玲玲送去寿康宫。
“小主,您和太后之间,有什么交易吗?”柳儿走在宫道上,凑近江玲玲,小声问道。
“说不上是交易,只是替太后做事罢了。”江玲玲轻声回答道,眼眸一暗,“咱们回宫之后,就说我病的严重,去请太医过来。太医不过来也不要紧,只要对外宣称我病了就好。”
咸福宫安静了好几日,平常白玲珑常常到养心殿请安,这段时间却整日窝在咸福宫不出门。
红菱和绿梅哄了好久,才劝着白玲珑和李若芙一同出门走走。
深秋的日子里,那凛冽的寒风宛如一把锋利的刀,猛地刮过。
树上原本繁茂的叶子,仿佛被这狂风施了魔法般,纷纷脱离枝头,如同蝴蝶般在空中翩翩起舞,漫天皆是它们旋转的身影,一片片枯黄的落叶,缓缓飘落而下。
光秃秃的树枝,孤零零地伸展在空中,更增添了一股深深的萧条之气。
小主,
季淑离身着一袭淡雅的衣裙,发丝微微被风吹起,她身旁跟着崔令仪,两人手中牵着年幼的孩子。
衡儿一双灵动的大眼睛好奇地四处张望,而知夏则紧紧拉着崔令仪的衣角,眼中满是纯真与活泼。
两个小家伙没一会便玩到一块去了,绕着花园里到处跑。
就在这时,柳疏桐和舒云萝恰好走到了此处的亭子边。
两人看到季淑离等人后,脸上露出一丝惊讶,随即赶紧上前行礼请安,“给皇后娘娘、贤妃娘娘请安!”
季淑离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抹温和的光芒,“起来吧,今儿真是巧啊,柳美人和舒才人也出来走走啊?”
柳疏桐轻轻点了点头,感慨地说道:“臣妾终日里在那宽敞却略显沉闷的宫殿里待着,确实是烦闷得紧,这才出来走走。”
崔令仪接过话茬说道:“也好,本宫也觉得终日里待在宫里,人就像是要发霉了一样,出来走走,心情都舒畅多了。”
此时,微风拂过,带来一阵淡淡的木质香,孩子们在一旁嬉笑玩耍,欢声笑语回荡在亭子周围,为这深秋的景象增添了一抹生机与活力。
“玲珑,你在看什么?”李若芙从身后走了上前,见白玲珑伫立在原地,不禁好奇问道。
白玲珑眼底深深的恨意仿佛能化作实质的利刃,死死地盯住前方亭子处那个正与知夏玩得兴高采烈的衡儿。
衡儿脸上洋溢着纯真的笑容,全然不知自己已成为他人眼中的目标。
李若芙微微上前两步,顺着白玲珑的视线缓缓望去,心中涌起一丝疑惑,“你一直这样盯着大皇子做什么?”
“芙儿,你说要怎样才能做到彻底摧毁一个人呢?”白玲珑突然开口问道,声音中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狠厉。
李若芙微微蹙起眉头,脑海中快速思索着各种可能的答案,片刻后才缓缓回道:“那自然是毁掉他最为珍视、最为在乎的东西啦。只有当一个人失去了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他的心才会真正破碎,整个人也会变得一蹶不振。”
白玲珑听到这番话,唇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冷笑,笑容中充满了算计和阴谋。
“那你觉得皇后娘娘最在乎的是什么呢?”白玲珑再次问道,眼神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
李若芙惊讶地瞪大了眼睛,瞬间明白了白玲珑的意图,不由自主地看向前方正在玩耍的衡儿,随后反问道:“你不是已经知道答案了吗?”
白玲珑回过身来,与李若芙深深地对视一眼,两人眼中都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鬼蜮之气。
她们彼此心照不宣,仿佛在这一瞬间达成了某种默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