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阳光透过重重宫阙洒落在金碧辉煌的朝堂之上。
大臣们身着华丽官服,整齐地站立两侧,气氛庄严肃穆。
“启禀皇上!微臣有要事禀报!”一名官员神色慌张地快步走上前来,扑通一声跪地叩头,高声说道:“巡盐史赵大人于昨夜突然毒发身亡,曝尸荒野!”
此言一出,如同晴天霹雳一般在朝堂上炸响。
坐在龙椅上的齐越扬猛地瞪大双眼,满脸惊愕之色,瞳孔瞬间放大。
巡盐史可是他的心腹重臣,一直负责监管盐业事务,掌握着重要的权力和资源。
突然遭此毒手,怎能不让他震惊万分。
户部尚书也急忙站了出来,面色凝重地向皇帝拱手施礼,焦急地说道:“启禀皇上,荣庆公主名下所有产业近日来状况堪忧,接连出现亏损,目前已经到了入不敷出的地步啊!”
自荣庆公主离世后,名下所拥有的众多产业便全部移交至户部管理。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最近一个月的时间,这些原本盈利丰厚的生意却像是被诅咒了一般,连连遭遇挫折,亏损数额高达上百万两白银之巨。
齐越扬只觉得自己的眉心突突直跳,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在场的诸位官员心里跟明镜似的,对于当前局势可谓是洞若观火。
要知道,季淑离就在前些日子刚刚被下令禁足于寝宫之中。
紧接着,负责巡查盐业事务的官员就离奇离世,连着户部所掌管的产业也出现了巨额亏损。
如果硬要说这一系列事件和季淑离毫无瓜葛,恐怕任谁都难以相信。
季淑离尚未出嫁之时,就已然凭借自身卓越的商业才能成功撑起了皇商,延续荣庆公主创下的辉煌,并逐渐掌控了相当可观的财力资源。
即便如今她虽已入主中宫多年,但随着岁月的流逝,其权谋手段非但没有丝毫减退之势,反而愈发炉火纯青,变得越发高深莫测起来。
户部尚书眼见事态发展至此,不禁忧心忡忡地长叹一声,然后鼓足勇气上前一步,拱手作揖,言辞恳切地劝谏道:“启禀皇上,微臣认为皇后娘娘此次实属无辜受牵连啊!还望陛下能够明察秋毫,尽快解除对皇后娘娘的禁足之令!”
齐越扬额头两侧的青筋根根暴起,宛如虬龙一般狰狞可怖。
他紧紧咬着牙关,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来:“此事暂且搁置一旁,容后再行商议!退朝!”
说罢,一甩衣袖,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只留下满朝文武面面相觑,心中皆是忐忑不安。
“这……皇上这究竟是何意啊?”户部尚书眼睁睁地看着齐越扬怒气冲冲地拂袖而去,心中满是疑惑和不解,忍不住转头看向身旁同样一脸惊愕的工部尚书,焦急地开口问道。
工部尚书缓缓地摇了摇头,沉重地叹息一声:“唉!我也不知晓啊。不过看皇上这般恼怒,想必此事非同小可。咱们还是先随着众人一同退出大殿,莫要在此处多生事端了。”
说罢,便与户部尚书一道跟随着其他大臣们匆匆离开了大殿。
咸福宫。
白玲珑坐在齐越扬的对面,熟练地剥开一个金黄的橘子,然后将鲜嫩多汁的橘瓣轻轻递到齐越扬的面前,娇声说道:“皇上,尝尝这刚送来的新鲜橘子吧?”
齐越扬面沉似水,默默地接过橘瓣,握在手中却并未立刻放入口中,深深地叹了口气,忧心忡忡地道:“巡盐史突然离世,导致国库出现巨额亏损,偏偏又赶在这个节骨眼儿上。真是让人头疼不已啊!”
白玲珑闻言,脸上露出一丝恰到好处的关切之色,柔声安慰道:“皇上切莫太过忧虑,保重龙体要紧。皇后娘娘此番被禁足,想来心中定然有所不满,这也是人之常情。皇上您此刻若是解除了皇后娘娘的责罚,臣妾能够理解您的苦衷。毕竟,臣妾深知自己所出之子远远不及皇后娘娘的皇子那般尊贵。”
说着,白玲珑故意垂下眼帘,做出一副楚楚可怜、善解人意的模样。
齐越扬听后却摇了摇头,轻声说道:“玲珑,你切莫妄自菲薄。在朕的心目中,你向来都是温柔体贴、善解人意之人,朕又怎会让你受半分委屈呢?”
“可若是朝中诸位大臣提及此等事宜,皇上恐怕难以应对和解释啊。”只见白玲珑娇柔地轻声说道。
齐越扬不禁冷哼了一声,满脸怒容道:“左丞相那个老匹夫,竟胆敢让朕前去给皇后赔罪致歉!简直是胆大包天!”
白玲珑美眸转动,朱唇轻启道:“若事已至此,实在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皇上您不如到永寿宫,对皇后娘娘稍稍放低姿态,认个错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