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眼前这个身穿粗布补丁衣衫的普通庄稼汉,他却吓得浑身汗如泉涌。
此人走到他面前时,他竟然都没能发觉,这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
“陈恕喊我三伯,你喊我三爷爷就成。”庄稼汉龇着大白牙而笑,笑容很是质朴。
“在下糊涂,还请大人宽宏大量,饶我们一次。日后我等见陈恕小友定退避三舍,绝不会再与他为敌!”田成躬身而拜,怂得很彻底。
相比于上次莫名丢掉手臂,这次他面对的恐怖才更为直观。
他清楚感应到对方的气息好似是汪洋大海,而他只是汪洋面前的一个小浮萍,怎么可能是对方的对手。
“什么陈恕小友,那是你爹!”庄稼汉上前就是一巴掌,干脆利落地将田成抽爆成一团血雾。
就连田成随身携带的佩剑,也一同碎成了齑粉。
“逃!”老杨一声呼喊,率先踏空而逃。
他喊着其他人一起逃,自然不是好心,而是希望那些人四散而逃时,能帮他拖延一些时间。
剩余的二十多人颤颤巍巍喝令飞禽腾空而起,朝着不同的方向遁入黑暗中。
“嘿,好玩!”庄稼汉并不踏空追逐,而是微微跺脚。
他脚下,山石碎裂,碎石凭空浮起。
然后,他像孩童戏耍一般,抬脚踢石。
一声声刺耳的空爆声后,悬浮的石块均消失不见。
逃在最前方的老杨,顿时爆成一团血雾,仅余下的残肢和鞋子从高空掉落。
那些四处逃散的飞禽,也化作残肢碎屑纷纷洒洒而落。
“没意思,本以为能等来大家伙过过手瘾,结果竟是一些不够塞牙缝的小杂鱼。”庄稼汉拍了拍手,兴致寥寥地踩着积雪下山。
“什么声响?”陈恕从大通铺上坐起身,古怪地看向窗外。
村外响亮的轰鸣声,就像是火炮在咆哮。
陈胜无奈摇了摇头,解释道:“可能是谁家的孩子调皮,在放炮仗。”
“什么炮仗这么大动静,我在阳城都没买到这么大的炮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