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心在马背上抓紧缰绳,小心的下到地上。
她的马和他的马凑到一起,两只脑袋争夺那一小片。
“杨替被派来这边,是不是被你们抓了?”他的功夫那么好,一般人不太能抓的了。
“他的功夫那么好,我哪抓得了。”
葛伯阳对杨替很欣赏,不加掩饰:“这次的眼光比上次强,那个姓薛的,什么玩意儿!”
“我的眼光差,你这么生气做什么?”
书心暗暗吐槽一句,未说出口,反问道:“星铭真的害死了你的妻弟?”
那一事众说纷纭,这会葛伯阳看着不疯了,书心便想再问一问。
当然,她总有一种莫名的羞耻,不大愿意和他聊起杨替。
“谁?我没有弟弟,老娘命不好,生了我一个就走了。”他张口就来,没见有什么伤感之意。
“是你夫人的弟弟。害,过去不是说星铭害死了他,所以…你和星铭有仇吗?”
“他?那个玩意,跟你那薛郎,一丘之貉。”
书心从这薛郎二字中听出讥讽之意,这样来看,当初清雾所说应是实情了。
她有些故意道:“星铭为了别的能抛下夫人,你不也是如此,可见你和他们也是一丘之貉,既然如此,为何成仇?”
他绑缰绳的动作一顿,脸色也不大好。
书心怕他犯病,悄悄打量他,也跟着将缰绳绑到路边的树上。
他往边上的林子里去,她好奇他去做什么,于是也跟着朝林子里去。
突然,他猛然回身,“你跟来做什么,要看我解手吗?”
他笑着调侃道,“我夫人的确死了,但我不介意你嫁过人。”
明明说的玩笑话,他幽深的黑眼睛里却透出一点认真,书心被吓得浑身一激灵。
“真是个疯子!”
她心砰砰跳着,后退几步,再不敢凑近了。
没一会儿,二人解绳上马,书心一个字不敢再说。
他却没事人一样,骑到马上故意朝她吆喝:“你真不考虑一下?我和你爹称兄道弟,嫁了我,你可占便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