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的区别是,星铭懒得讲,杨替厚不下脸皮。
“杨替,我不喜欢你这样。”
书心自认为都斗胆背着将军偷人了,不可能在这种可能决定以后生活的谈话里去忸怩。
她直言不讳道:“你过去是很靠谱的人,有一说一,有二说二,做事比讲话积极,说出的话都可以做到,你的坚持让人讨厌也让人欣赏,可是为什么现在却犹犹豫豫婆婆婆妈妈患得患失?杨替,我不喜欢你现在这个性子,所以我再问一句,你到底喜不喜欢我?”
她的神情逐渐严肃正经,他不知道她要如何,终是犹豫着说了“喜欢”。
“喜欢?那好,我再问你,这句是你真心所想还是因为我的逼迫?还是因为一时荒唐做了错事,故而弥补?”
她不需要可怜不需要同情。
连星铭那样禁锢而不纯净的爱她都不要,她自然也不会要这些无关紧要的东西。
若不是他温柔待她,她也能感受到火热的欲望,她怎可能在此地和他私定终身?
“真心的,和别的无关。”
杨替顺着她的话答,书心笃定点点头。
“那就好了,你喜欢我,我喜欢你,你想在这里,我也想在这里,为什么还要提起他呢?”
难道葛伯阳的疯言疯语,他很在意?
“我不在意。”他突然这么说,好似知她心中所想。
他听见了那句薛郎的调笑,也忆起了那条勾破的裙子。
水蓝色丝绸绣花的褶裙,是星铭选购的最顶级的浮光锦,质地柔软细腻,整个鹤亭县、甚至鹤吟郡都难以做出同样的。
她从春猎的营地穿过来,现在也是唯一的一件。
书心只想着两个人和和美美,说别人反而晦气,干脆也像当地人一样,摘了长满叶子的绿枝条,绕着他俩洒了好几遍。
“以后再不说那些不开心的了。”
他任她拿着柳条扫,也拿着在她身上扫过。
扫完晦气,这才并排往家里去。
“院门口有几棵杨树,长得并不粗壮,间隔又近,打秋千正好。你回去给我做个秋千。”
见她真的不想念少将军,他神色也缓了缓,说话间也有笑颜了。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