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铭恍过神来,说有一桩旧事要了结。书心点点头,表示理解,“我正是为此而来。”
于是二人心平气和的签署了一个没什么用的放妾文书。
至于为何不是和离,那因为书心犯了奔淫之罪,他早在去年三月已放出风声,飞骑将军春猎,夫人方书心死于叛逆的侍卫杨替之手。
所以她现在不是方文厚的女儿,不是他的发妻,而是方武先的女儿,一个无名无份跟着他的宠妾。
财产,本就没有,自然也就没要。
“那果仁儿…”
书心话还没说完,已经被星铭截住。
“承嗣是夫人的儿子,你以后都不能见了。”再想说些什么,门后的咳嗽声又起来了。
书心有些疑惑,即便是萧柘的侄女儿,也不至于管的这样严,星铭处处随她,实在叫人开眼。
“书心,”
他低声叫了一声她的名字,“趁我们还有最后一点感情,果仁儿到底是谁的孩子。”
书心还未说话,一个年轻的女子从屏风后面缓缓而来。
“薛郎,忙完了吗?”
金簪步摇,一袭红衣,着实亮眼。
星铭听她声音,赶紧转身去接,双手虚扶,要她走路小心。
“好了,她就是被我带在营地的女人,去年早已嫁人了。”
“是吗?”
“当然,不信你问她,嫁的还是和州刺史,元正当天生的儿子。”
那女子这才抬眼瞧,转而扯着星铭的手,“以后再不许有其他女人了。”
他说好。
出了正厅,正听见一瘸腿石管家训斥花农的声音,“夫人喜爱海棠,你们可要小心伺候,再过两个月,若是开的不好看,当心你们的皮。”
花农剪枝,讷讷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