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换上男装,假意是八岁少年也曾有过,唯独没有今日一样,又是考校诗词,又让她说说如何提笔作画、怎样故作大小姐姿态。
这般异常,闹得书心一路忐忑。
她还不知进城一事铁板钉钉,生怕有人查了身份给赶出去,近十年不曾安心读书作画,哪有心思去管那些不能吃喝的东西。
*
好在惊慌失措,却是有惊无险。
晔城不像别处,压根没人在意她二人的身份,顺顺利利进了城。
“阿娘,我……”
想说些什么,见阿娘双目扫过,书心立即闭了嘴。
在外流浪这么多年,她早就清楚阿娘的脾气,看起来温柔贤淑,实际上说一不二。
不该她知道的,就是问死、哭死、闹死,阿娘都不会多说半个字。
*
二人才进城没个一息半息的,一个乞儿模样的人,吊儿郎当地从墙根处缓缓走来,书心见那人一身破烂,瘦的跟鬼似的,朝她越走越近,吓得又“阿娘,阿娘”叫着。
“杜娘子和方娘子?”
“正是。”
书心躲在阿娘身后,听她淡定道:“房子找好了?”
乞儿随意打量了一下,衣裳不新,但洗的干净,人也不邋遢,是个讲究人,便道:“东街平巷,一只烧鸡,凡巷半只,要哪个?”
不过十来岁,却如此老道,说的话也奇奇怪怪,书心听得甚是不安:“阿娘,他是谁,怎么看起来怪怪的。”
下一刻,却听阿娘轻柔的解释:“别怕,是晔城的房牙,提前为我们找了合适的住处。”
乞儿嘿嘿一笑,“房子不是我找的,是瘦竹竿找的,我把你们带过来,一个铜板,他过会儿带你们过去,还要一只烧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