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这些,杜以珺对她看中的几个更满意了。
“小黄父母不在,可他自己争气,才十五岁就做事麻利,深受老大夫喜爱,有意收他为徒,以后发展可是不可限量的。”
书心时常出门,见过那个豆芽菜似学徒,他长得尖嘴猴腮,听说还毛手毛脚,一看就不是个老实人。
“隔壁的秀才,虽然年纪大了一些,二十五了还未娶亲,可他是志存高远,一心科举入朝为官,只是时运不济,婚姻大事才耽搁了。”
这个秀才,书心也有耳闻,他屡试不中为真,但是不中不娶却是不实。
邻居家的姜嫂子最爱私下咬耳朵说闲话,她也听了一嘴。
“那刘寡妇哟,和秀才是相好,男人没死就偷着来往了,这不,男人前脚死,他俩后脚就勾搭上了。婆家严苛,不敢外传,要面子呢。”
“而那布庄的儿子更不用说了,年过十八,吃的一副壮硕身材,却是小儿之态,放他一人玩一会儿,便动辄哭爹喊娘。若嫁与他,那便不是为妻而是当娘了。”
书心阴阳怪气一说,杜以珺便骂她挑三拣四。
“也不看看你什么样子,十六了,女工不会,读书读不进,作画也丑成那么鬼样子,才过了几天安稳日子,就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重了?”
“若这也看不上,那也看不上,我们就收拾东西去顿城,那里不守萧国律,爱怎样便怎样。”
杜以珺极少骂人,尤其是情绪发泄的,书心骤然一听,先是愣怔,而后有些难受。
她们母女流浪多年,才能在晔城过了两年安稳日子,她不想离开。
顿城曾是她安稳、安全、安定的梦,可如今就在梦里了,为何还要折腾呢?
“阿娘,你别生气,对身子不好。”
不知怎的,这两年明明太平得很,阿娘的身却体每况愈下,就这一年多来,药草都多煮了好几包。
书心难受极了,若不是病情严重,怎么会对医馆的事那么熟悉?
“我说着玩的,没有不满意,这里很好,我们不要走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