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是平巷的司婆子,也是同一出。
她以邻里之名套近乎,那时书心脸皮薄,又缺乏关爱,见了和善的便忍不住亲近。哪知才说了两句知心话,转眼就被传的乱七八糟,气得在家里直哭,还是瘦竹竿笑着骂了一通,她才清醒。
这些年,书心炼得钢筋铁骨,言笑晏晏之间,手一推,身子就离了半步。
施大娘不死心,又扯着胳膊大言不惭:“我这是为你好。”
熟悉的语气涌上心头,假意的笑脸也摆不出了,书心霎时冷冰冰的:“不用,你走开。”
说着便整理自己的披帛,头也不回地往前走了。
施大娘只觉得热脸贴了个冷屁股,心里老大不舒服,嘴上更是没有好话说。她看着书心清瘦的背影,不屑喊叫:“你个未出阁的,老去找那二嫁的刘仙果,也不怕失了名声。”
“真是学着那脸皮厚,倒也算了,人家已经嫁两茬了,你二十多了还嫁不出,挑来挑去,什么好的也找不到!”
书心听着施大娘的嚷嚷,不禁又想起仙果的夭儿。
仙果和程秀才结亲匆忙,没有大办宴席,等孩儿出生,特意办了满月宴。没想到,几个月以后,那孩子却因胎里不足,夭折了。
从那以后,仙果沉寂了多年,也是最近脸上才有些好颜色。
施大娘这般闲嘴多舌,恐怕她也听了不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