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性子,明目张胆,现在主动送消息,定然有人在背后指使。
而主人,恐怕就是星铭了。
三年未见,倒不知他这是何意?
书心一分神,缝衣的针尖扎进了手指,蓦地心头一颤,指尖沁出一滴血。
“不行,阿娘说过,星铭性子不定,说的话多是玩笑,不能当真,还是等姜婶撮合吧。”
这么一想,再看瘦竹竿,便换了脸色。
“瘦竹竿,你下去,那么大人,偷看女人缝衣服,你羞不羞,丢人不丢人?”
“唉,方娘子,我给你递信儿,不算偷看。”
书心见他死皮赖脸的样儿,和星铭越来越像,知骂不走,也不废话,抓了晾衣杆就往墙头戳:“走不走,不走我可喊人了。”
瘦竹竿当然不怕,书心便一棍子打上去,开了门,边打边喊:“救命……瘦竹竿欺负人了,救命……”
她这不怕自己名声受损的吆喝,自损一千,伤敌八百,着实不明智。但瘦竹竿也是怕了,他平常行走江湖,最讲道义,若是传出去欺负良家妇女,怕是没人找他办事了。
“方娘子,你也太狠了,别喊了,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