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飞逝,物转星移,十年过去,珠珠又说百善孝为先,既然都城那老人与他有恩,但去无妨。
可三年了,他还不能为亡妻报仇。再遥想当初执意往都城,不顾一切,到底是对是错?
未进家门,先闻死讯,他勃然大怒,却对薛星铭无可奈何。因为他并没有直接杀死他的夫人,他也不能杀死晔城的大夫们,因为他们没有将人治死,只不过是碍于将军府的威慑,不敢救治。
至于那个惹事的畜生,他任他绘画作乐,却因此惹了事,珠珠惨死,他做弟弟的,心里可有一丁点悔意?
葛伯阳满脸惆怅,泄气之言也是发自肺腑,程进守讷讷不言,等了片刻,才跑出去将那话一一传了下去。
果然,临阵不鼓气,还大泄军心,这仗根本没有赢的苗头。
时辰到,葛伯阳兵马未点,骑着马奔在最前,大喊一声:出发。
瞬间旌旗蔽空,如一片片红彤彤的云朵,马蹄飞扬,人声鼎沸,葛伯阳一路往前,大喊着杀——杀——,士兵们紧紧跟随,呼号却是有气无力的。
恍惚之下,葛伯阳在天上看见夫人血崩的景象,不禁勒了缰绳,那事,他有错,可薛星铭,也绝对脱不了干系。
“进守,方娘子带了毛毛毒吗?”
“将军,她一个小娘子带毒药做什么,药瓶子还在墙角扔着呢。”
风声呼啸,程进守的声音逐渐被他抛在耳后,以她的好强性子,定不会放过的,至于最后会进谁的肚子,要全凭天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