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有五十来岁,衣着普通,看他的样貌,倒有些像姜婶嘴里的老头子,便虚心问道:“我便是你口中的少夫人,敢问大叔高姓大名,找我何事?”
“我,你不知道我,还不知道姜婶吗?“书心语气轻柔,礼貌有加,老头理直气壮的反问:“那婆子死在你们院里,可是贼寇来时,可是她傻傻的挡在前头,这才死了?”
“你……从哪听来的?”
他梗着脖子开口:“大家都这么说,还有千娘那丫头,为了跟着贼寇找老巢,也被害死了好多人看见的。”
书心一阵疲累,比刷地还累,当晚之事,她不知如何解释。
纵然姜婶为了活命,主动检举她的身份,可是最终她却活着,姜婶惨死,而那约定好接她回家的长子来少将军府途中死于非命,如今姜婶一家四口,只剩下干瘦的老头,还有十来岁的幼子。
人死如灯灭,个中缘由,书心是不打算往外说了,只希望能安抚好姜婶家人,不负多年相识。
再说献泓,千娘丧命,她的父亲绝了出门的心思,让她非要尽快嫁人,免得惹是生非。
想到这些,书心止不住的叹气,婆婆问是何事,书心三言两语讲于她听,婆婆登时瞪大了眼,“书心丫头,你胆气可比我想的还要大!”
这句欣赏若在平时,总会逗书心一笑,今日她状况不佳,不置一词。
姜婶的命、千娘的命,官府只当成战乱之殇,只道了几句遗憾,再无他话。将军府主子不在,管家借口随后处理,几月过去,姜婶匆匆下葬。
献泓倒是有情义之人,千娘无父无母无亲人,她便将其当作妹妹收进家族祠堂。
念着这些惨祸,书心一夜噩梦连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