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什么药你只管张口,尽力去治,有什么事我担着。”
薛将军怕星铭为人影响封水救人,特意当面嘱咐,为的是震慑星铭,不可放肆。说完他又狠狠剜了星铭一眼,摆手带进来两个年轻侍女。
出门之前,辛屠棉再三叮嘱,少将军粗枝大叶,府里除了凤娘,连个女侍都没有,书心又生了病昏迷,肯定不方便,一定要他把清烟清雾带上。
这会看星铭高头大个却怯生生跪着,一点照顾人的心思动作都没有,气又不打一处来,上去就是两脚,“滚边上去,挡封水看诊。”然而心里却想,幸好拗不过夫人,他亲自送过来了,否则一屋子大男人,连喂药都无从下手。
星铭被踹了两脚,身子已歪到一旁,他双手撑地,要换个地方,又被眼尖的薛将军看见,立即喝止:“谁让你起来的?书心还没有醒,你好意思起来吗?”这便是把书心服毒的原因归结到一个人身上了。
这一通责骂、罚跪,丢面子,却也不是全无好处,星铭暂忘了愧疚之心,拖着双膝移到一旁,腾出位置。
封水见这父子俩唱大戏,心里跟明镜似乎的,薛大成过来一趟,看似是呵斥自家儿子对夫人不贴心,实则在警告他竭力相助,不禁嘴角扯过一丝嘲弄的微笑。
几句软话就化干戈为玉帛,如此宽容大度,可不是他的为人。过去的恩怨,封水记得清清楚楚,不会轻易消了的。
不过薛将军这一趟也有好处,起码警告了少将军,不可再意气用事。
对封水来说,自此治疗便无后顾之忧,他若从中作梗,设法报复,也添一分胜算。
正堂外,众人都焦急地等待着。
星铭后悔难忍,心痛不已,封水嘴角一丝笑意若有若无。过了许久,他皱着眉头,面无表情的对少将军说道:
“少夫人毒入肺腑,求生意志薄弱,现在生死一线,需要即刻来方煮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