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啊”
书心忍不住大吼,这一刻不是为了夫君不忠,也不是因为丈夫不爱妻子,而是以为那个能为她遮风挡雨的人,现下是一个孩子。
去他娘的孩子。
男人至死是少年吧!
嚎叫声跟疯了似的,府里的人看她都奇奇怪怪的,私下嘀咕:莫不是又犯病了吧。
随之而来的变化,全府上下碰见少夫人开始绕路走,他们能避则避,不能也尽量降低存在感。
书心敏锐的发现了变化,她对清雾说:“一个女人重不重要,看男人身边之人对她的态度就知道了。你瞧,过去在少将军府就是这样,现在仍旧如此。”
她丧气的感慨着。
清烟悄无声息又回到了东跨院,默默捡起了过去的活计,假装那事从未发生过。
但知情人都知道,一切都回不去了。
尤其是当书心决定“事情就这么算了吧”,二人故态复萌,又发生了第二次。
那天早上,轮到清烟替她梳头,但去的是清雾。
书心随口一问:“清烟呢?”她并不需要一个明确的结果。
然清雾道:“少将军昨晚找她了,一直没回。”
手上还梳着头发,清雾的声音轻轻的,平静的态度像说地里的菜叶子上有虫。
嗯,如果是去年之前,对书心来说,这也是一件极平常的事。
可现在,书心重新认识了少将军、认识了薛星铭,一个任性妄为、无法无天又手握权力毫无责任心的“孩子”,她不敢想象他会做出什么事。
是像封水那样折了一条腿伤了一只手,还是像画师一样挨一顿打丢了一条命,又或者像少将军府周边的百姓一样“活该”承受火灾……
侍女们把饭菜端进来,书心执起筷子,却怎么也吃不下。
她的良心,不容她坐视不管。
“去找杨替,让他带人去找,务必把人带回来。”
杨替正在校场训练,一听有命令,带着一大帮兄弟就往外冲。
书心才到祠堂门口,便和星铭撞个满怀,他疑惑道:“你们匆匆忙忙干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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