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心指着那几个衙役,有些不悦:“囚犯逃跑,与将军府何干?让他们离开。”
发号施令惯了,心里也少了胆怯,书心并不把闲杂人等放在眼里。
何况将军府与县令并无往来,将军职位比县令级别高出不少,靠山够硬,心安理得,自然不怕。
“还有这几个,一并赶走。”他们明显是军营出来的士兵,也来者不善。
杨替敛色:“是副将派来保护少夫人的。”
“是吗?你可见过?”
杨替一愣:“从未。”
书心更觉得好笑,不知是人是鬼,他都敢说是副将派来的。
就是是,门房也不该一股脑全放进来,把她的话当成耳旁风。
书上常说忧在腹内,祸起萧墙,此时倒亲见了。
若是各司其职,将军府固若金汤,就是葛伯阳来也无惧,可现在呢?防卫几乎是摆设,没一点用。
书心气的呼吸一窒,然后压着怒火吩咐:
“我是少将军夫人,是死是活,自有将军府保护,让闲杂人等立即离开,若是不走,便请他们出去。”
书心定定看着杨替,请字咬得尤其重。
杨替平时再正直守规矩,也明白那是要动手赶走了。
下一刻,书心又道:“再有,传令下去,门房失职,谁放人进来,打十大板。”
这一番也疾言厉色,无一处犹豫,杨替免不了又是一惊。
他从来不知,一个骑马摔倒哭喊连天的娇女子,竟然有这等心性。
很快,他疾步快走,对着衙役和士兵抱拳:“少夫人有令,无关人员,即刻离开将军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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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拨人一对视,谁也没有动作。
葛伯阳因县衙失职逃狱,县令责任重大。但他欺软怕硬,一肚子窝囊,既不敢派人到鬼镇去寻,又怕葛伯阳真的伤害少夫人,当然,最重要的是,若少夫人真的和葛伯阳有奸情,那他抓不住奸夫,捕了淫妇,也是大功一件。
如此,衙役是受县令驱使,过来走一趟。
“杨侍卫,县令担忧少夫人安全,命我等必须立即带回保护。”
县令那个懦弱的性子,杨替给清烟递交纳妾文书时已经见识过了,于是长刀出鞘,直接举到二人脖子前:“还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