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夫人,园中守卫薄弱,不安全。”
此时书心尤其后悔,她为何要说那句寸步不离!
“这么高瞻远瞩,不如先把柴房那两个嘴撬开,什么也问不出来,该当何罪?”
换了别人,书心这样的呵斥威胁是有些恐怖,杨替倒不在乎,双拳一抱,便是“回少夫人,他们看得紧,闹不出动静。”
说不动杨替,便对清雾发脾气:“屏儿再来,一律不见,除非事关生死,再说那些闲话,便送她主子到北州找少将军去!”
清雾讷讷:“毕竟是少将军子嗣,以后还叫少夫人一声母亲呢。”
书心不管那些,什么名义上的,她才不要养,大户人家小妾成风,不少是妻子包办的,那些小妾没有地位,可任意买卖,连带着孩子也不受待见。
她默认星铭给她办了文书,不苛待就是大发慈悲了。
当然,她更多的是记恨星铭,他竟然为了兵权和她成亲,又为了出征和清烟生子。
若是真有一些夫妻情,那便是转了田产铺子再走,免得唯一的庶长子继承家业,她一无所有。
*
当夜,冷霜风雪,比往日更冷。
书心房内炭火炙烤着,偶有悉索之声。
杨替隔着门窗,在房门外守卫,书心随口打发人的说辞,他当真了,寸步不离。
长夜漫漫,困倦无聊,杨替燃头顶悬着的灯笼,他趁着烛光,专注地看从封水那里寻的医书,如获至宝。
轻轻翻过一页,他嘴角不自觉上扬,比起昨日,他又多识得了一种草药,多记了一种病症。
杨替如饥似渴的汲取知识,书心却孤身躺在榻上,睡不着觉。
炭火很暖,房内被炙烤得干燥,连她的心都有些燥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