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道:“迷药下在皂荚汤里,热气熏过才起效,这种玲珑巧思,不像粗枝大叶的人该有的。”
“没错,葛伯阳不是个细心的,但制药之人未必不细心。”
书心不再动手,便坐在椅子上闲聊。
“听闻葛伯阳过去是文人,后来才从军,在元台镇三年,还编纂了博物志,这才被上头留了一命,虽然他造反如同儿戏,却也不能小看他。”
“孤身关在县衙的牢狱,还能借机逃走,又能不费吹灰之力,找了死士来府里打探消息,你说,这样的人,叫他吃毛毛毒,可算委屈了?”
杨替无言以对。
关于葛伯阳,他知道的不比她多,也不比她少,少将军恨不能致其于死地。
杨替不再多言,小心的凭感觉搜寻。
过了许久,终于叫他在少夫人惯常梳妆用的妆奁里找出一方包裹着纸包的手帕。
里头正是那一半的毛毛毒。
只是一年之久,毒药不会失效吗?
杨替握着那方手帕,轻轻捏着中间的凸起,将疑问说出口。
少夫人一愣,她没想到这个可能,下意识道:“毒药还有时间效用?又不是人……”
杨替霎时间脸上热了一片,没敢搭腔。
书心想了想,道:“你学医时间不长,已有成效,封水也说你有天赋,你拿着看看,搞明白了再还我。”
“嗯,是。”
*
杨替查看毒药一事还没个眉目,书心就收到了邓卓的信,将军要回来了。
而具体内容不外乎几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