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十几岁开始看诊,从来没见过你这么野蛮的男人。”
“幸亏提前服了药,又来的及时,现在还可控制,若是晚来一天半天,后悔也晚了。”
说着她端了一盆清水进来,看着杨替净手擦干,又将一罐药膏丢到他怀里。
“先给她清洗干净,然后涂药。”
杨替抓着小药罐愣怔:“哪里?”
女大夫笑了。
“你这人真有意思,爽的时候知道在哪里,涂药便不知道了?装的跟什么似的,不愿干,那就等死吧。”
忽然,门外的一排士兵从她脑海中一闪而过,女大夫立即换了个态度。
“你给我滚出去!”
“一个个长的人模狗样,全都是肮脏的禽兽!”
“爹!把这个男的赶出去!作恶多端,还不知悔改。”
“还有门外的,全都赶的远远的,别脏了咱家的地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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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心是第二天下午醒的。
睁眼先见的是普通女榻,寻常的闺房,然后便是一个窄袖的女人,接着便是浓郁的中药气息。
“你醒了?”
“太好了!你昏迷了快一天一夜,出了很多汗,我刚刚给你擦洗了一遍,又帮你涂了药,你现在已经不怎么发热了,若是明天起来没有回热,就是要好起来了。”
书心动了一下胳膊,她有些起不来。
女人又笑着安慰她:“没事的,你就是睡久了,身子太虚弱,过会吃了东西,就能起来走动了。你要不要坐起来一会?我扶你起来吧。”
书心想问她为什么在这里,张了口只能发出沙哑的声音,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清。
女大夫不疾不徐解释:“别担心,嗓子伤着了,养养就会好的。你那个侍卫在外面等着,你要见见他吗?”
书心露出疑惑的表情,她哪里来的侍卫?
“唉?他说是你的侍卫呢!”
女大夫突然意识到不对劲,说了句“稍等”便窜到院子里叫人。
“杨侍卫,快来,你们夫人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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