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乱切了七八段,星铭又接过去将匕首挂到腰后,书心不再管他如何,专心做起哨子。
可是小时候多简单的东西,她这会怎么也做不出完整的,不是不小心将柳枝揉搓到裂开,便是压扁了也吹不响。
在失败了多次以后,她泄了气:“不玩了。”
也许老天知道她对果仁儿的爱很轻微、很虚假,所以连这样的机会都不给她。
然而,这样的泄气放在星铭眼里,却是另一种意思。
“你和他怎么联系的?”
他手上摆弄着那几根废弃的断枝,玩味的看着书心。
“你们的计划是什么?”
自她被接到营地,星铭的疑心病一直很重,书心一时没反应过来。
“什么?”
“杨替,葛伯阳,还有方武先。”
星铭眼睛斜睨着,嘴角露出一丝轻微的弧度,温吞吞的将着三个名字逐个念出来,好似只是平平无奇的人。
然而,却让书心心里掀起了惊涛骇浪。
她和他们三个有共同的联系,主要还是因为晔水之战前夕,父亲要将她送至元台镇。
当初杨替率先到达,放了父亲一马,后来便隐瞒着将军府众人,从未揭露掳她的是何人。
如今,星铭怎么将他们放在一起说了?
“你什么意思?”
书心强装镇定,也面上平和的问他。
星铭顿时呵呵一笑:“没什么,杨替失踪罢了。”
他手上拨动着断枝,想着折柳和留的意义,眼睛却是注视着书心,笑着道:“和葛伯阳、方武先一样的失踪,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书心,你觉得这种情况,他们是生是死。”
“我怎么知道,兴许是死了吧。”
书心将残破的枝条从他手里拿走,又随意扔到帐外,好似那些人的生死还不如这些东西重要。
可她心里却慌乱不已,星铭睚眦必报,狂妄无比,他怀疑杨替不忠才将他调入军营,后又以安排细作为名,将他派了出去。
她得知消息那一瞬间,已经断定杨替必不会善了。
没想到,星铭如今还要亲口告诉她这个消息,难道在试探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