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啊……”她强忍失望,“那……也没事。”
这都没事?又一个在外貌面前失去了进退的人。
温晓光头大,拉着费信就溜。
这两栋的教学楼在2、3、4楼有通道连接,出了教室门,别人都往东,只有他俩往西。
4楼的露天通道上人烟稀少,关键还有个别从那边过来的,人家升了,你说气不气?
这两方相会,那个眼神交流,简直就是人性大释放。
费信无奈摇头,“我感觉冥冥之中有一种暗示,我们从东边来,往西边去,这一路肯定是九九八十一难。”
温晓光想笑,“八戒,还不至于。回头看,肯定是高老庄,可往前走说不定就是广寒宫。”
费信瞥眼看他,“大师兄,你还是担心家里的如来佛吧。”
还真是,
温晓光也表情凝重了些,
两个人不约而同的停下脚步,一种同是天涯沦落人的基情默默而生,他们眼神迷离,继而坚定,看向前方,产生了某种共鸣。
八点半的阳光多么温暖,照耀的两个大男孩的背影隐隐有种唯美,
这时候,费信忽然伸出了手,
“干什么?”
“好兄弟,携手共进!”他目光如炬,说的铿锵有力。
而温晓光瞄了一眼路过女生那奇怪的眼神,顿然觉得后背一阵发凉。
“携你个锤子!”
费信:???
怎么回事儿?刚刚还好好的呢。
温晓光则在心里感叹:不行,男人五官真的不能长得太好看。帅,也是一种负担啊!
舍了废信,他一路下至二楼,8班在楼梯过来第二个房间里。
教室里,左二中四右三,一排九个座位依次排开,他个头高,又不喜欢后边有个桌子限制他的空间,所以自己挑了个左后方的靠窗位置,前方不远处墙上还挂着一句名人名言:失败是成功之母。
只能说信过。
教室里有些吵,主要是原来同班的人在一起瞎聊,温晓光从国际班而来,没有同学,谁也不认识,所以没得聊。
再说尽管他也只是二十多岁的心理年龄,年轻人,但看这一群,那就是小孩儿,所以没什么想和人说的。
不过坐他旁边的男孩儿倒不错,稍微犹豫了两下然后对他讲:“我叫戴唯毅,你叫啥?”
温晓光打量了他一眼,寸头,微黑,鼻子上还有一两颗青春痘和黑头,笑的很开朗,就是眼睛特别小,不笑都没了,笑起来就是一条缝儿。
“你好,温晓光。”
正此时,一个中年男教师手拿几张纸进了教室,老师脱发有点狠,整个一地中海发型,头顶还有两缕碎发摇摇欲坠,像是大洋中的孤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