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念头一冒出来,姜觅不自觉地心尖一颤,有些急地问,“你感觉怎么样?疼的还厉害吗?”
沈暮城仍是没有应声,只沉默着长长地叹了口气,似是在隐忍着极大的痛苦。
“不行,不能再这么忍着了,你的药是放在床头抽屉里吗,我给你拿,你起来吃药。”
说着,姜觅坐起来,伸手要去摸索床头灯,耳边却冷不丁扬起他的声音。
“别开灯。”
姜觅一怔,听出他语气中的异样,皱起眉头道,“要不我现在打电话叫救护车,我们去医院,你再这样忍下......”
沈暮城头痛欲裂,整个身体都莫名发沉,胃里的酒水如同满满的硫酸,火烧火燎地侵蚀着内脏。
他半个字也不想说,却被她吵得心烦意乱,干脆伸手揽住她的腰,猛地将人按在了身侧,长臂一横,轻而易举地将她整个困在了自己怀里。
“你别闹了,赶快起来!要么吃药要么去医院。”姜觅试图去推他,奈何此人即便是病着力气也比她大的不止一星半点。
推了半天,非但没能推开,反而将她自己身上挣扎出了一身汗水。
姜觅一急,“沈暮城!”
沈暮城闭着眼睛,整个人像是陷进了云里雾里般,意识迅速流逝,只能模糊地听到似乎有人在他耳边说话。
相对之下,脖颈处感觉到的温热气息更加明显,如同一片又轻又软的羽毛,有一下没一下地在他心头流转轻撩,惹得他无论如何都安静不下来,干脆一个翻身,将怀中的人彻底压在胸前。
男人的声音隔着熨烫的皮肤从胸腔传来,伴随着强而有力的心跳。
“别吵了,天都要被你吵亮了。”
姜觅被他搂的死紧,脸颊几乎是分毫不差地正好贴在他结实的胸肌上,整张脸瞬间红了个彻彻底底。
怀中的躯体娇软,贴在他胸口的手指微凉,恰好中和了他体内无论如何都难以压制下去的躁热。
如同跋涉沙漠时本能寻求水源的旅行者,沈暮城缓缓收紧了手臂,下颌轻轻顶在姜觅头顶,喉咙里溢出一声满足的喟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