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筋被刺激得云飞天外飘飘然了?
卫碧城不理他,望着房顶一会儿,自顾勾起嘴角笑了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刘景和不是耐烦的主儿,催他:“嗐,说正事儿,就算四少不理你,你手上还是有人吧?”
“芝麻小事。”卫碧城摆摆手。
刘景和虎着脸:“你着调点儿成不!不成我另想办法了。”
“看在是桩风流韵事的份上,拨两个人给你办呗,”卫碧城打个哈欠:“等消息就是。”
李林接到任务,叫来手下一个外号胡狼的家伙,如此这般云云,胡狼听了一声冷笑:“好大的胆,在太岁头上动土!”
“不错,事儿交给你去办,务必让上头满意。”
“头儿放心。”
由于是直接吩咐下来的任务,胡狼没有叫别人,而是自己专门亲自。他乔装改扮一番,一路直奔小公馆,先到大门口看看,那里是大街边一所横胡同里,门口闪出一块石板大的敞地,砌着水磨砖的墙。门紧闭着,外头一列柳树,偶尔挑卖水果的、打甜酒的经过。
胡狼远远在树下观察了一回,看见一前一后两辆人力车停在门口,瞧模式不像包月的。不多时后面那辆人力车走了,一个卖花的过来,剩下的人力车车夫似乎跟他认识,交头接耳了两句后拉起车走了。
卖花的在门口叫卖几声,胡狼跟上了他。
卖花的沿着水磨砖墙一路走,这墙由右,转着向北,一直拖到隔壁胡同,方才绕过去,分明小公馆是占在了两个胡同之间。卖花的转到屋后,左方却靠着人家,胡同曲着向上去了。这里算闪出一小截胡同拐弯处,卖花的倏然站住,四下里一张,胡狼闪身到弯角处。
墙头露着几株树木,叶子已经发黄脱落,但树干还是笔直的挺着。围墙里嵌着侧门,捶了两下门,一个老妈子出来:“啊哟,是你,今儿个又来啦。”
“是呀,”卖花的揭开白藤小篮子上的布,掏出一球鲜红的仙客来:“您看看今天花开得多好,多香,您闻闻!”
那花儿确实红得可爱,花瓣向上反卷,这节气里能开成这样不容易,老妈子瞅道:“是不错。”
卖花的又摘出一束含苞待放的兰花,“给大娘您玩着。”
老妈子道:“我可没闲钱弄这个。”
“糙花儿!哪用大娘的钱,随手伺候罢了。”
老妈子笑了,口中推辞,手上却接着:“今儿个你算另外送礼了,怪道姑娘说你的花不错,指定着要。”
“姐儿们爱花,娘儿们爱俏,我们仰仗她们活呐!”卖花的掰着指头:“就盼姑娘多享点儿荣华富贵,一起提携提携我们,我听我们这行的人说,送得好户的,一年里单一家,做个千儿八百生意的不是没有!”
“去,”老妈子笑骂:“你就想吧!”
“怎么,不是这茬?我看贵府的老爷气派得很。”
老妈子得了花,愿意多拉扯两句,低声:“我们这老爷年纪不大,脾气却大得很,说起来你这花不见得还能送几日。”
卖花的立马关心问:“怎么着?大娘您是里面伺候的,快说说。”
“有什么说头,无非不得宠罢了。一个十几二十岁的女孩子,天天关在楼里,又染上了鸦片烟,也不明白为什么还来订花,说句不好听的,老爷多早晚也不来一趟了。”
卖花的踌躇了下:“你们姑娘……是姨太太?”
“哪里姨太太,自愿跟来的!”
自愿?
卖花的心里打了个转:“那……既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