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喝什么?”侍者过来。
姚大小姐看看靖元徵,见他喝的苏打水,就也要苏打水。
等待期间,靖元徵似乎有些心不在焉,艾莲朝她一笑。
向我示威?
姚大小姐想着,好个不服。等苏打水上来了,用管子吸着,也不知他俩先前说些什么话题,现在居然一句话不言,她想,难道因为我的关系?
这样她更不服了,眼睛滴溜溜一转,看到靖元徵杯里的水已经去了一大半,计上心来,道:“我喝的量少,少喝一点吧。你那个给我。”
也不等他拒绝,一伸手就将他面前的杯子拿过来,却将自己的杯子往他面前一推,元徵正想说话,她朝他嫣然一笑:“你喝这个。”
靖元徵只好说了声谢谢。
他拿过去,也不喝,姚大小姐眼巴巴的看着他,艾莲看出来了,讥笑道:“快喝一口吧,也许这杯经了姚大小姐的口,更甜些呢。”
姚大小姐闻言,收回目光,道:“元徵,我们现在算熟人了罢?”
靖元徵想想近来时不时的撞见,也算频繁了,点点头。
“那我问你一句,你和这位艾莲小姐是朋友呢,还是比朋友更进一步的人呢?”
料不到她这样直接,元徵还没回答,艾莲却对她答道:“也许进一步,不过这种事当事人做主,别人似乎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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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没问你的话,何必要你答复。”姚大小姐马上道。
“没有提到我的姓名,我自然不管,可提到了我的姓名,两个人里头有我一个,怎么答不得?”艾莲针锋相对。
“可你这答复,藏头露尾。若是我,或者进一步,或者退一步,我就干脆答出来,说什么也许?这年头交朋友,没有什么不可以公开的。”
“的确——”
“好了两位女士,我想清静一下,可以吗?”
唯一的男士说话了。
两位女士面面相觑。半晌,姚大小姐小心翼翼地:“你心情不好?”
那一天,后来姚大小姐尾随着靖氏总长回到了他的家,发生了什么不清楚,总之第二天,靖总长发表辞职声明:“年来财政已濒于绝境,人民忍痛负担,国家财政信用扫地,竭泽而渔,不可久矣。靖某才疏学浅,心力交瘁,不堪重任,难以维持,特辞以请罪。”
从上台到下台,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人们说他是看清楚局势,终于明白是个烫手山芋,根本管不了,挂冠了。
也许确实如此。因为两天后这位空降而来的靖氏子弟又乘空而去,他说他宁愿回到英国,开一个律师事务所,哪怕胼手砥足,起码是自己创立,起码可以自己做主。
而跟着就是一则桃色新闻,因为姚大小姐姚晚照几天后也随他而去,纵然姚耀如百般遮掩,也盖不住独生女儿没名没份跟个男人跑了的事实。
纵然很久很久之后,他和她将姚老接了过去,过得幸福美满。
后话莫提。
且说这边撂担子走了,那由谁来接这个位子呢?国家一日没钱就如机器一日没油,转不动啊!
其时空气是谁也不敢做财政部长,以免得罪巨室——就算人家不要了的破鞋,也不是谁都敢捡来穿的。
当然,靖元徵纯粹是个意外。
于是乎,要求卫大少重新接掌财部的呼声又渐渐高了起来;总座呢,既然已经示过威,而且卫六又知情识趣表明不会沾手军队,也算打压过了,就找了个名义邀大家一起到松海官邸吃了顿饭,席间三言两语,一切好似冰消雪融。
卫大少再度上台,正在六月二十八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