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信将疑地松开紧握乔戏央的手。
用手托起脖子上的玉佩。
玉佩整体是平安扣样式,上面雕琢有祥云。
我郑重地把它放进贴身的位置。
在我进行这些动作的时候,乔戏央站了起来。
河边的微风吹动她鬓角的发丝,我隐约能嗅到她身上的味道。
我有些记不得之前她身上的味道是什么样,反正跟现在的不一样。
果然,忘记一个人最先忘记的,不是声音,不是样貌,而是她身上只有你能闻到的那股味道。
我坐在河边的石板上,河面漾起的水纹温婉绵长,对面的彩灯交相辉映,犹如是树木在呼吸一般变化着颜色。
面前的乔戏央手撑着栏杆,头发和身上的衣服随风飘荡。
这一景极具电影感。
我情不自禁陶醉其中。
就在我沉浸在眼前的美景的时候,乔戏央转身了。
昏黄的灯光洒在她身上,把她身下的影子拉得很长。
她朝着我走了过来。
恍惚间,我好像看见了多年前的乔戏央在向我靠近。
我揉了揉眼睛,乔戏央已经走到了我面前。
她温热的手掌温柔地抚过我的脸庞:“沈幕折,大胆往前走吧,它会替我保护你。”
随后她就把手收回,转身离去。
我急忙叫停她,她的言语跟动作都像是最后一次见面:“你去哪?”
“回家啊。”她转过身,表情带着点如释重负,笑着说,“再见!”
我越想越不对:“还会再见吗?你别吓我。”
乔戏央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转过身朝着后面挥了挥手,就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