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我就陪着鹿文初一起去了公司内部。
她让手下人把之前他们所查到的所有资料一次性全部交给了我。
他们把东西交给我的时候眼神里都带着感激。
应该是他们也不喜欢这个工作吧。
毕竟干了这么久,也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进展。
我接过沉甸甸的资料,心情也如这捧文件夹一般沉重。
在随后的工作交接中,我终于得到了他们跟那个所谓的“朋友”的联系方式。
他们一直靠邮件跟“他或她”联系。
我翻看着聊天记录,猜测着对面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但是即使我全看完,也没能发现什么。
对面的人是男是女,是什么行业的人,我都不知晓。
“他”从来不透露关于自己的信息。
这也情有可原,毕竟在这种时候,保护自己才是第一位。
鹿文初特别指派的那一批人跟“他”的聊天记录里基本上全是文件来往,没有什么其他的话。
我接过账号的第一封邮件,没有像上一个负责交流的同事一样,只是汇报调查结果跟询问下一份文件。
我用洋洋洒洒几千字,写出了我的所有猜想和我心里所计划的下一步调查方向。
我猜想的是,濮氏集团在短短的几年时间从白手起家做到现在这个地步,要说他们背后没有保护伞,我是不信的。
而在他们上面的人为什么要帮他们,原因只能是钱。
难道光凭着情谊就能帮着他们干严重违反法律的事情?
就算他们之间真的有情谊,但是也不可能没有金钱交易。
那么按照濮氏集团向外的扩张速度,和濮召瀚平时的生活品质,按道理他们手上应该是没剩什么钱的,甚至还背着负债。
原本是做房地产的,现在爪子都伸到我原先在做的培训行业了。
而且所用的手段还是那样下三滥的手段。
这些种种,让我同时怀疑他们偷税漏税。
现在网上爆出的偷税漏税的案例不少,而且每查出一个,基本都是亿元级别的大案。
我相信不止爆出来的那些,肯定还有,比如濮氏集团父子。
这些猜想让我更加明确了要一查到底的决心,哪怕知道我只是个普通人,这些露骨的调查可能不该由我来做。
不过总要有人来做这件事。
那些本该用在人民身上,用在国家建设上的钱,被他们拿来挥霍,拿来寻求上面的庇护。
我看不下去,容忍不了这种事在我眼皮子底下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