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他的剑太快,除了冰冷,并没有多少疼痛。
谢不若撕心裂肺地大吼:“苏寿,你说过你要是伤了她,我就杀了你!老子上天入地不惜一切都要把你扒皮拆骨碎尸万段!”
鲜血顺着剑刃流淌下来,顷刻濡湿丨了衣襟。
华莹呼吸一颤,继而发觉自己竟还活着。
他终究还是迟疑了,手里的动作也跟着慢了。
华莹再唤他道:“苏寿,你醒醒。”
她能感觉到脖子上的那把剑在颤抖,不知是因为饮血发颤还是因为克制而发颤。
她那声音清泠如泉,能入耳能涤心,使得苏寿极力控制着手里的力道。
杀瘾在他血液里沸腾叫嚣着,引诱着他只要用力一挥,就能又斩下一颅。可是他听见那声音以后,他就不想了,他拼命与自己做着对抗。
他恍惚忆起,有人曾这样叫过他,或紧张或焦急,或安然或温柔。
“苏寿,我帷笠掉了。”
“苏寿,我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