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庶进来,见药还完好无损的放在床边,催促道:“统领,您先把药喝了,这天冷,再冻伤可麻烦的很。”
霍云瞥见那黑漆漆的药碗,内心更加烦闷,他摆摆手,“小伤,紫玉膏足矣,这些东西嘱咐弟兄不要再熬了。”
阮庶早就知道会得到这种回答,叹了口气,“您这身子骨再硬,那也是实打实的军棍,气血肯定会有亏损……”
霍云,“今日巡防都安排好了?”
“安排好了,陛下身边有狄将军,不是我说,您趁着这个机会,刚好休息两天,还能喝点补药调理调理,多好的事儿……”阮庶絮絮叨叨把药碗端到霍云旁边。
霍云嗅到药材溢出来的酸苦味,当即别过头,“拿远。”
阮庶见状,心疼霍云,又道:“咱们这差事真是背黑锅第一名,那么多事情,也不是咱们兄弟能关照过来的,马疯了,还跑那么快,能有什么办法……”
“我刚刚已经说过姬公子了,他倒是有些愧疚,还算有良心……”
霍云闻言,猛地转过头,身子都绷直了。
动作太大牵动到身后的伤口,令他青筋蹦起,霍云咬牙切齿的问道:“你说他做什么?”
阮庶:啊?
阮庶跟着霍云多年,知道自家统领轻易不会将情绪写在脸上,
这样子,已然是气到极致的表现。
他连忙放下药碗,退后半步跪在床边,“属下怕姬质子又闹出什么幺蛾子,牵连到羽林卫的兄弟……”
霍云闭眼深吸了一口气,“我受罚和姬长离无关。”
阮庶闻言知道自己闯祸,连忙道:“我等会儿就去找姬公子请罪。”
霍云拧着脖子看了眼身后的伤口,又想到季野一定也误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