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话说清楚!到底有多少伤亡?”
地委行署大院的接待室内,永安县长王藏锋正冲着座机听筒怒吼:“你胆子太大了,不知道后果吗?!”
“王县,一共重伤一人,轻伤三人。”电话那头的陈东莱语气小心谨慎,“重伤的那位也没有生命危险。这件事情是我冲动了,没能用较为妥善的方法解决。”
“还好只是踩踏事故。要是这把枪上沾了人命,你陈东莱今天吃不了兜着走。”
王藏锋愤愤地放下电话,心中不禁埋怨起陈东莱的惊人之举——这娃儿真就胆大包天,什么事情都敢做!
但是转念一想,如果让这群人冲到人民路和县政路、月牙街这几条主干道上呢?
这简直更完蛋,对永安县造成的冲击也远非把他们堵在桥上可比。
他叹息一声,知道陈东莱的处理虽然有漏洞,但已经是当前状况下的最佳选择了;他一边在心里安慰着自己,一边火急火燎地赶回会议室;推开大门,只见江自流和乐善两个副书记已经吵得不可开交了。
“陆书记、各位同志,必须要向大家汇报一下,永安县刚才发生了一场群体性冲突。有数百名峡山镇的居民在不法分子的煽动下,企图通过政治施压的方式让县委乃至于地委让步……”王藏锋用尽量平稳地语气叙述着事件的过程。
听完了王藏锋的汇报,乐善眉头一皱,第一个起身质问道:“三轻一重?你确定没有人员死亡吧?”
“绝对没有。我向地委保证,那个重伤员是肋骨骨折,目前已经在县医院治疗,并无生命危险。”王藏锋信誓旦旦地解释道:“是涉及帮会活动的不法分子见事态紧张,企图通过引起踩踏事件的方式脱身;万幸永安县的公安同志熟悉流程,没让惨祸发生。”
乐善在心中暗叫可惜。要是这次事件中有死亡该多好!说不定就能借着这个由头穷追猛打,狠狠地把岳望北整治一番;到时候让他对滕破虏和罗岐远网开一面,也不是没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