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氏誓要弄清来龙去脉,冷冷道:“说!”
谢曦和只好从将花朝节的事情开始讲起,除了谢家谋反之事,全部讲了一个遍。
语气平静,像是在说什么吃饭拉屎的寻常事。
而董氏表情越来越怪异,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想她一辈子克己复礼,端庄舒雅了一辈子,怎么就生出这么一个胆大妄为的女儿。
给亲娘找夫君就罢了,还想卖父求荣……
镇北侯与贺文卿听得津津有味,啧啧称奇,时不时竖起大拇指,以示敬佩。
“那可是沈太傅,你怎么敢的……”
董氏都替自己脸红,她哪里配得上沈太傅,想想都觉得臊得慌。
谢曦和之前还不觉得有什么,可看着几人的反应,也后知后觉,自己好像太过分了。
“娘,也不怪我啊,要怪就怪沈太傅的脾气太好了,就他最好欺负。”
镇北侯无语凝咽。
他竟不知道他的好兄弟竟然能与好欺负搭上边?
是谁在百万大军中谈笑风生,唇枪舌剑,将敌人骂得抬不起头,一手锦囊妙计,将他救出危境,反败为胜。
又是谁,年纪轻轻舌战群儒,一战封神。
而且除了他,谁那么小心眼,算计过他的人,要么进去了,要么下去了。
“珠珠啊,人不能只看表面,有些人长得光风霁月,并不代表他是好人。”
他语重心长的教育。
谢曦和乖乖的颔首,不待他开心,便听她说。
“就是,人不能只看表面,就比如你,长得不咋的,心眼却极好。”
“……”镇北侯。
噗嗤。
贺文卿一口水喷出,捂住肚子笑得乐不可支。
哈哈,他爹也有今天啊。
董氏眉眼弯弯,嘴角溢出一抹笑,似是寒冬腊月里的那朵梅花,凌寒开放,美得惊心动魄。
镇北侯看呆了。
“柔娘,你还是那么美。”
董氏笑容一僵,脸颊飞上一抹薄红,却忍住羞涩,瞪了他一眼。
“孩子在身边,你胡说八道什么。”
镇北侯憨憨一笑,“那等他们不在了,我慢慢说给你听。”
谢曦和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什么叫不在了,老子活得绝对比你久!等你死了,老子都能将你和娘一个葬天南,一个葬地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