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留的酒意上涌,睡意席卷而来,一发不可收拾,她咬紧唇瓣死撑着,脑袋瓜子却一点一点的,如同小鸡啄米。

不知过了多久。

咚。

女子的额头终是落在桌子上,些许疼痛只是让她皱紧眉心,随后又沉沉睡去。

均匀平缓的呼吸声。

沈致渊放下许久未曾翻页的书,起身将女子轻柔的抱在怀中,眼神描绘着她的眉眼,那般缠绵眷恋。

触及那被树枝划破的细小伤痕时,眸光一沉,将她小心翼翼的放在床上。

宽衣解带,看着不着一缕的娇躯,眸光变得幽深,薄唇抿成直线,似乎在隐忍克制什么。

“冷~”

含糊不清的声音传来。

床上的女子蜷缩成一团,妄图钻进被褥,却被人眼疾手快的攥了出来,指尖碰到细腻嫩滑的肌肤,他陡然一僵,脑海中仿佛浮现那日的美好。

冷俊的容颜面无表情,可耳垂却红得滴血。

端来温水,僵硬着手擦拭浑身,一寸也不曾放过……

呼吸变得急促灼热,额头冒出细密的汗珠,他胡乱扯了扯领口的衣衫,高冷矜贵的沈太傅,此时失去了从容自持。

强撑着将人抹上药膏,盖好被子,便直奔屏风后,稀里哗啦的淋水声响起。

过了很久。

男人走出,浑身湿透,一丝不苟的墨发湿答答的搭在肩头,睫毛轻颤水滴滚落。

他一步步走到床前,每一步都留下一个水印。

就这样立在床前静静地看着熟睡的娇颜,微凉的夜风袭来,湿透的衣衫愈发冰冷,他却像是没感觉一样,如同望妇石。

直到床上传来嘤咛一声。

“晚荷,我口渴。”

男人轻吐出一口浊气,转身去倒了一杯温水,如同哄稚儿一般,用汤勺喂水。

一碗水喝下,她蹙紧的眉心渐渐放松,满足的蹭了蹭被褥,又沉沉睡去。

突然,

屋外传来一声哀嚎,响彻云霄,惊得熟睡的人儿又皱紧了眉心。

“怎么回事?”

屋外有人小声回答,“他们熬不住了。”

沈致渊眼底闪过怒火,大手颇为有节奏的轻拍,直到人儿又陷入沉睡,方才起身更换一套衣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