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他豁然开朗

宋拓并不知韦映璇这几日连着见了好几波亲戚。

他心思都在招揽随从上,一有空便忙着东奔西走。

上次被打之事虽已过了,但他脑海里却常闪现他被王府两个护卫死死压制的场景,在他挨打时,韦映璇便在一旁的暗处静静看着。

每回忆起这一幕,他便不由自主浑身紧绷,心头怒意翻涌。

结合孙妈妈的解释,他自己在事后亦做了反思,推测他很可能在那日出府时便被韦映璇的人跟踪了。

即便他出手整治后宅那些眼线,也定会如烧不尽的野草般复苏,只要韦映璇还做主母一日,便会有人愿意为她做牛马。

而此时却未到合适的休妻时机,他还不能与韦映璇彻底撕破脸。

他思来想去,决定先培植数名只属于自己的随从,这些人不归侯府管制,只听命于他,如此韦映璇便休想再试探他的深浅。

前些日子他变卖了字画和玉器,终于招来两名武艺高强的护卫,这两人被他拨到祖母那院子里看守去了。

他现在又是无人可用,招揽人才迫在眉睫,然而,就算是祖父的旧部子弟,也是要温饱的,总不能跟着他喝西北风。

如此他便要拿钱养着下人。

想要随差随到,随时替自己办事,他便要给这些人提供吃喝住处,这些都要银子。

然他唯一的别院已经给祖母用了,手头也并无多的银钱。

他只好到处借银子周转。

韦映雪看了他半天,方才一言难尽地问:“你……问我要钱?你要银钱做什么?侯府的钱难道你不能花吗?”

宋拓沉了嗓,“祖母病倒了,韦映璇独揽掌家大权,我请她取些钱给我,她却讽刺我既无差事,也无俸禄上交中公,是吃软饭的二世祖,此羞辱我自是不受。”

“只是不受就完了?”韦映雪不可思议地看着他,“这也太过分了,有句话叫‘莫欺少年穷’,何况是夫妻,妹妹到底懂不懂尊重自己的丈夫?这么说太过分了。”

宋拓眼底阴霾。

沉声道:“她管着家,我手中无钥匙、对牌,自然无法支银子,且她到底还是占着一丝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