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佛爷圣明,如此惩罚甚好,叫满朝文武都知晓我朝对孝道的重视,知晓您老人家绝不姑息不孝之人。”
太后对处置结果很满意,大手一挥,又赏了陈氏千两黄金。
她道:“南亭侯,今日哀家看在你先辈的份上未夺你的爵,你可要好生珍惜,若再有下一回,便不是如此小打小闹的惩罚了。”
宋拓连忙道:“微臣知晓了,定不会再不孝母亲。”
太后就问陈氏还有何处不满意的,陈氏见好就收,忙跪在地上磕头拜谢:“谢老佛爷替妾身做主,妾身心满意足,未有不满意的。”
“南亭侯,我怎未听你对你母亲说半个字认错之言?你可是不服?”
宋拓死死握了拳,“母亲,是儿子错了,儿子日后不敢再不孝敬您。”
陈氏心里仍旧不快,闷声道:“你方才对老佛爷和陛下磕了不少个头,我是你母亲,却未见你对我磕头,这是何故?可是表面服气,心里却不服?”
宋拓紧紧地咬了牙,朝着陈氏连磕三下,“母亲,儿子错了。”
他如此低三下四,陈氏这才不再说什么了,心里总觉得有几分说不出的不痛快。
但到底是打自个儿肚子里出来的,骨肉骨肉,那是自己骨血化成的骨肉。
她想着,若拓儿能真心实意认识到错处,今后莫说多么孝顺她这个母亲,只要能像从前那般冷冷淡淡也好,只要他不再动歪心思,不再想着将她赶出侯府,便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太后也十分满意。
回想着皇帝离开时低沉的语气和匆匆的步伐,总算有了扳回一局的快感。
事情处置毕,她便令人即刻把宋拓拖下去打板子。
陈氏回到兄嫂家,眉眼飞扬着。
陈海川和孟氏在外院门房上翘首以盼,见陈氏神采飞扬地回来,就知道事成了。
两个人松了口气,听陈氏将入宫后的前因后果道来。
陈海川心思粗,面上倒平稳,孟氏却渐渐蹙起眉头。
“走,先进了屋,喝口水再说。”
几人刚回了上房,太后的赏赐随后也送到了陈府。
千两金子,不如银锞子那般多,却也装了满满两个托盘,足足四十个大金锞子,金光灿灿。
陈氏千恩万谢地送走福公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