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心头一叹,开始后悔自己作出的决定了。
早知道就该阻拦住拓儿,说什么也不该放任他乱来,搜什么劳什子字画扇子,一切皆因此事而起!
她本是想借孙子的手教训孙媳,现在反倒是自己有苦说不出。
“映璇!”老夫人颇为无奈地看着她,放低了姿态:“今日之事,祖母知道你受委屈了,是拓儿误解你了,回头我定会好生教训拓儿的,他毕竟是一府之主,总要留些体面的,晚些时候你和拓儿来祖母房里,祖母好生让你出一口恶气。你也别再跟祖母置气,方才祖母斥责你也是为你好,禁足都是气话,你和拓儿好好的,哪就到了要回娘家的地步了。”
韦映璇眼里一片冷绝之意,坚定地道:“祖母,您虽嘴上说着我受委屈了,却还是想着私下训斥侯爷一顿来个大事化小,说到底,孙媳的委屈还是未能让您放在心上。”
她未把话说全,老夫人却明白了她的意思,这是要一个说法。
精明如她,知道孙媳妇这是有条件要提。
老夫人重重地捏了拐杖,内心充斥着矛盾。
她思前想后,终于张口让艾妈妈屏退所有下人。
艾妈妈把下人们挥退到湖西岸,很快便离开数丈远,再也听不到这边的动静。
老夫人刚要说话,发现陈氏还低眉顺眼地站在身旁,顿时就心头直发闷。
她现在一看见陈氏便眼前发黑,喉头发紧。
刻不容缓地道:“淑良!你今日就别去上香了,赶紧去那边给这些个奴才们立立规矩,该罚便罚,侯爷胡来她们做奴婢的也不知道劝着,一个个的都领罚吧。”
陈氏如蒙大赦,赶紧溜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