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白苏的药也熬好了,她端着冒着白气儿的药碗进了屋子,让张木匠扶着喝了安神药安睡过去的张木匠家的大儿子起来,给他将药灌了下去。
“白苏姑娘,接下来该如何?”张木匠将自家儿子扶着躺好,问着白苏道。
白苏正目不转睛地盯着张木匠家大儿子的脸,闻言,淡淡地道,“等。”接着,就一言不发地站在那儿,任由大家怎么问,都不开口。
“大家就别问了,我这妹子若是不想说的,你们怎么问她都不会开口说个一句半句的,别多费口舌了,就等着吧,过会儿就能知道了。”白芷出声,在白苏不耐烦之前打断了大家七嘴八舌的询问。
大家无法,也只能听了白芷的话,停了话头,围在张木匠家大儿子的炕前,焦急地等待着。
众人等了好些时候,直到将近日暮时分,躺在炕上的张木匠家大儿子才有了动静。
“啊……”伴随着一声嚎叫,张木匠家的大儿子浑身抽搐,除了没有口吐白沫之外,这模样竟是和方才的情况一模一样。
“儿啊!”
“相公!”
张木匠家的娘子和大儿媳冲到炕前,呼喊了几声,可张木匠家的大儿子竟是没有听到一般,没有搭理她们,自顾自地在炕上翻滚着。
白苏拨开眼前碍事的两个婆娘,让朱珠和张木匠将她们带出去,继而对白芷道,“姐,你留下来帮我。”
“好。”
等朱珠他们出了门,白芷将屋门关了,走到白苏身边听她的指示。
白苏废话不多说,直接道,“我要替他施针,你替我护住他的心脉。”
“明白。”白芷点了点头,等白苏将张木匠家的大儿子扶起,自己翻身上炕坐在他身后,将内力运在手掌上,往他的背上拍去。
屋外,张木匠家的娘子由张木匠半扶着,而张木匠家的大儿媳则被朱珠拉着。
朱珠见张家两个女眷脸色均是焦急和不安,便安抚道,“大娘和婶子,你们放心,张大叔吉人自有天相,定会平安无虞的。”
张木匠家的老娘扭头朝朱珠瞧去,勉强地笑了笑,道,“你说得对,我家这大儿从小身子骨就好,定能熬过这一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