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夫人心里冷哼,这婆娘还真会为自个儿脸上贴金。话说得好听,其实巴不得自家茜儿一命呜呼了去!
心里这般腹诽着,李家夫人脸上却没有带出来,反而笑着对李茜茹道,“听听,你这二婶比我还挂念着你。还不快谢谢你二婶?!”
李茜茹闷笑一声,晓得自家娘亲是在变着法儿的讽刺李家二夫人,那她又怎么会放过这个机会呢?遂浅笑着对李家二夫人道,“多谢二婶,有您的关心,我这身子定会痊愈。”
李家二夫人心里怄得不行,她的本意可不是想要李茜茹痊愈,她想她立时就去死!
李家大姑娘见自家娘亲脸色不对劲,忙将众人的视线都扯到了她的身上,关切地问道,“瞧过大夫了没有?大夫可有说什么?”
李家夫人目光灼灼地盯着李家大姑娘,道,“大夫说茜儿是中了毒,也不知是哪个丧尽天良的东西处心积虑地要害我家茜儿?!也不怕害人不成反而害了自个儿,到了阴曹地府被判个下十八层地狱,永不超生!”
李家二夫人将李家夫人的话听在耳朵里,只觉得整颗心都砰砰砰地比以往跳得厉害,用心惊胆战来形容也不为过。
李家二夫人勉强地笑了笑,不知该说什么才好?难道要让她与李家夫人一道诅咒那下毒之人?她莫不是疯了吧?!她才不会诅咒自个儿!
可李家二夫人却没有料到,李家夫人问着她道,“你说是不是,弟妹?”
李家二夫人只觉得胸口的那股子气上不来也下不去。
知道李家二夫人都做了些什么事儿的李家大姑娘这会儿忙出声替她解围道,“娘,您怎么了?可是旧疾又犯了?”问话的同时,李家大姑娘还拼命地朝自家娘亲使眼色。
李家二夫人见机,捂着胸口道,“是啊,我这胸口疼的毛病又犯了。”
“许是这一路赶来,您累到了。”李家大姑娘替李家二夫人拍背顺着气,又道,“您就少说些话,这大伯母和二妹妹都晓得您的心意,她们不会恼了您的。”
李家夫人状似关切地道,“怎么?旧疾又犯了?正好,大夫还在这儿,让她替你瞧一瞧。”说着,也不等李家二夫人答应,就对悠然地喝着茶,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朱珠道,“珠丫头,又要劳烦你家白苏了。”
李家二夫人和李家大姑娘脸上的表情就是一僵,不约而同地顺着李家大夫人的目光瞧去,心中一凛,她们来了这么会儿了,才瞧见这儿还有其他陌生人!
“李伯母说笑了,什么劳烦不劳烦的,不过就是举手之劳的事儿。”朱珠笑着点头,继而吩咐白苏,道,“去吧,好生瞧瞧。”
“是,夫人!”白苏屈膝应了,慢悠悠地从朱珠身后踱步出来。
李家二夫人压根儿就没有犯旧疾,哪里需要人来给她诊脉的?于是,忙推拒道,“不用了,不用了。都说是旧疾了,我歇会儿就能好。”
李家夫人却道,“弟妹,不是大嫂说你,咱们到了这把年纪,可不就是得指着身子骨好?若是一个不好了,惹了家里头的爷们儿厌烦,可不是便宜了那些妾室姨娘,还有外头的小妖精?”
这话一出,李家二夫人只觉得气血上涌,心脏抽疼,那旧疾是真的犯了!
自家这大嫂定是故意的!提什么不好,偏偏提妾室姨娘?这真真是狠狠地往自个儿的心窝上戳了一个大窟窿!
没错,李家夫人就是故意的!
李家二老爷是个庶出的,从小就亲爹不疼、嫡母不喜、姨娘光顾着在后院里头兴风作浪地争宠,所以李家二老爷没有人好生教养,就直接养成了游手好闲、整日里寻花问柳的性子。
李家二夫人是官家的庶女,从京城嫁来西北,年轻的时候长得貌美,举止之间端的是一股让人说不清道不明的韵味。
李家二老爷一见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