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会儿,司庭远却说丁嬷嬷是他的故人,那么,难不成是丁嬷嬷诓骗了自个儿?
想到这,朱珠狠狠地皱起了眉。
可朱珠又转念一想,如若丁嬷嬷来自京城,与司庭远相熟,那必然也会被乾德帝所忌惮,那么如同司庭远这般隐姓埋名,编造虚假的身世说与自个儿听,却是理所当然的了。
再说,自从丁嬷嬷来到司家,一直待她忠心耿耿,做事也相当有分寸,自个儿该信她有苦衷才是。
还不待朱珠多想,她的耳边便想起了已经安稳了情绪的丁嬷嬷那平缓而又恭敬的声音,“想必您就是公子了吧?!老奴瞧着您的模样,听着两位小哥话里话外的意思,竟是识得老奴的。可老奴却从未见过你们,这丁姑姑又从何说起?”
“丁姑姑,您就别说笑了,您若不是丁姑姑,那谁是?”暗二哈哈大笑,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
“老奴虽是姓丁不假,但他人从来都只唤老奴是丁嬷嬷,可还不曾听过有人唤老奴姑姑的。”丁嬷嬷抿了抿唇,肃容道。
暗二噎了噎,一时不知道说什么才好,捅了捅身旁站着的暗一,待他瞧过来,便朝他使了眼色。
暗一默了默,朝丁嬷嬷道,“丁姑……嬷嬷,您莫不是失忆了不成?!”
丁嬷嬷端着早饭的手有些酸,便将托盘径直放到了桌上,这才回道,“老奴哪里是失忆的?若是失忆了,老奴为何还记得自个儿是姓丁的?!”
“没错。”瞧了半晌,瞧出个大概意味儿来的白芷点了点头,赞同丁嬷嬷的话,“咱们遇到丁嬷嬷的时候,她可丝毫没有外伤在身,失忆这说法却是无稽之谈。”
“不可能……”听了丁嬷嬷和白芷的话,暗二想说些什么,却被司庭远挥手打断。
这会儿,只见司庭远皱了眉,沉着声对丁嬷嬷道,“可否让我瞧一瞧你的右侧耳后?”
司庭远的话一出,丁嬷嬷浑身一怔,有些不可置信地瞧向司庭远。